没有什么比这个猜测更合理了,当这个说法出来的时候,听到的人哪怕是久光清,都陷入了沉思。
“清的温柔总给我一种执着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告诉清,要变成温柔的样子,所以可以毫不留情地牺牲自己。
我一直以为清是善良的,可是在前一段时间失去记忆之后,清却能毫不犹豫地举枪对准我们,在外人面前,从害羞容易脸红的温柔,变成了冷淡毫不动摇的成熟。
如果不是真的符合本性,清会做得这么流畅吗?或者真的要选一个作为本能,究竟是前面的清是真的,还是后面的是呢?”安室透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沉重。
他是真切的为久光清难过。
他其实不在乎久光清真正的性格是怎样的,陪伴这么久的是久光清本人,给他带来回忆的也是久光清。
他在乎的是久光清的遭遇,在乎久光清的经历,在乎久光清是不是真的快乐。
他不想现在选择了挚友凌驾于底线的久光清,在以后回想的时候会责怪自己。
久光清迟迟没有回答,或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阴暗,投射的阴影照到久光清身上,总给他穿着病服的身影,照出些伶仃的影子,显得过分单薄。
在黑暗中,久光清抬起了头,穿着病服的他显得脸色过分苍白了,他只是说:“先走了,在这里待太久了,别人会担心的,我也该回组织了。”回避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晚上的时候,到了琴酒来的时间,久光清还在思索白天的事,却收到了突如其来的问题。
“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吗?”琴酒把苹果扔到他手里,冷不丁问。
迷茫的久光清愣了愣,原来琴酒也知道白天在这里发生的事啊。
琴酒自顾自继续说:“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我对你的想法不会改变,我在乎你,不用多想。”
久光清久久地沉默着,他把病床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覆盖住自己,让自己陷入在雪白的被子里。
少有的逃避。
久光清很少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一直都是包容的,温柔的,失忆时是冷漠的淡然的,现在显得有些可爱。
琴酒看到这个反应,心情不大美妙,这件事对久光清影响看来很大。
他眼里闪过杀意,很好地收敛气势,没有影响到久光清,“我会把他找出来,然后在你面前亲自杀了他。”
白天安室透的猜测也说服了他,如果现在非要给他画个厌恶值等级表的话,神江甚以其他人加一起三倍的厌恶值,成为第一。
远在觊觎久光清挑衅他的赤井秀一,和影响久光清的安室透之上。
琴酒看久光清还是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甚至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变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