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以安曾经的经历，温臣几乎不过问，但不过问，不代表私下没有调查。

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知道薛彬恋童，还跟尚珺策一样聚众淫乱，甚至利用毒品操控部分官僚后，恨不得直接将薛彬给弄死。

温臣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弄死薛彬，但薛彬一旦不明不白的死，内阁的人会立刻将矛头对准总统府，到时候尚珺彦四面楚歌，他们的处境都不会落太好。

所以在陆家吃过晚饭，回酒店的路上，温臣将车开到辅路，只问了顾以安一句话：“顾华东还有尚晖，在那些伤害你的人里，他们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帮凶。”顾以安此刻很冷静，“比起我这个女儿，利益才是他们最爱的，尤其，他们还有冷冻的胚胎，我这个女儿就算死了，他们还能培育出属于自己的孩子。”

温臣对顾家夫妇又有了新的认知：冷血又荒唐。

他们这是把孩子当什么？物品？

“竟然还有冷冻的胚胎？”温臣轻蔑的笑着，“他们可真会给自己安排后路。”

“我把胚胎给他们换了。”顾以安脸上洋洒着得意的笑，“他们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他们正在海洋彼岸孕育的那个孩子，跟他们毫无血缘关系。”

“代孕？”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望向马路尽头的那道岔口，想到人生方向的选择，顾以安突然理解父亲顾华东为什么要做两手准备，“五年前我开始叛逆，不再当他们的棋子，离开政坛那天起，他就已经有了要代孕的打算，毕竟我不是他们所要的产物，他们自然要培育个听话乖巧的。”

扭头与身边的这个男人对视，“知道这一切后，你不觉得我这种女人很可怕吗？”

温臣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目不转睛的审视着她，“这话你应该问我，因为我的另一面比你还要阴暗可怕，谁都有阴暗自私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人格，表面看起来越是完美的人，内心说不定早已是个魔鬼。”

顾以安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是魔鬼吗？”

“如果我是呢？”温臣反问：“如果有一天我会在你面前展现出来我魔鬼的一面，你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