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着要不要去采些草药给肖潇,不过另一边的肖潇却是紧闭着眼,身子一阵一阵地发抖,在黑甜的梦里挣扎。
他似乎在俯瞰着自己的一生,从在医院里的第一声啼哭,到穿越时的漫天流星;从那个身着喜服的小男孩儿,到自己倒地时那个决绝的背影。肖潇的心情跟着场景地转变而不断的起伏,可是这些回忆仿佛默剧一般,肖潇只能看到却不能听到声音。他如同被束缚住在上帝视角一般看着那少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最后肖潇的回忆便慢慢在这血色中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你是谁?
肖潇看着血色不禁又问出了那句话,可是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那血色仿佛波浪一般涌来,肖潇突然觉得窒息,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醒了!有人惊喜地叫出声。
肖潇迷茫地睁开眼,眨了好几次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处。
如果没有记错,自己是因为风寒倒下的
那些是原身的回忆吗,那个少年是谁,他又在什么地方
肖潇脑里混沌一片,此时如同木偶一般被身边的人给扶了起来,然后被灌下苦涩的药汁。他不禁想要偏过头去,可惜那人力气甚大,直接将他的头固定在他的臂弯里。肖潇喝完之后便清醒了,从宝力德的怀中挣扎出去,虚弱地大喘气。
你这身子也太虚了,宝力德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将手里的碗递给一旁的下人,一个风寒便废了五天,以后可不能再胡来!
肖潇哪里想到自己胡诌一个娘胎身体虚,竟然还真的是这样?他不由得感叹果然不能撒谎,尤其是这种诅咒自己不好的。于是他郁闷地点点头,然后问起那日松来。
那小子正在跟乌恩上课呢,宝力德见他一醒来便说上课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对了,这乌恩哪,拜托了我一件事
宝力德将乌恩也想来听课的事告诉了肖潇,肖潇自然是得意自己果然有当老师的能耐,十分开心地应了下来。左右生病闲着,他便整理起自己弄出来的教材,然后拜托宝力德拿去多印几份,至于花的钱就从他的月钱里头扣。
反正我在这里吃住都是三长老的,我又不爱出门,所以倒不如用在这个上面,肖潇劝着宝力德,你们还有交际应酬,平时喝酒也得要银子不是?所以还是用我的好。
宝力德自然是不愿,可是肖潇说的没错,他们哪里存得住钱?所以就算是想负担都无能为力。于是宝力德拿着肖潇给的教材和银子往街上走,正巧便遇到了在校场学过一阵的二殿下,牵着一只白狮大摇大摆地往他这边来。
这不是宝力德老师?二殿下眼睛一亮,步伐又快了几许,好久未见,甚是想念呐!
宝力德原本也想像其他人一样避开,毕竟这二殿下向来欺男霸女、凶残成性,他可是不想应付这种人。只是没承想二殿下先看到了他,于是宝力德只能装出一副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