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牡丹在和肖潇擦肩而过的瞬间,对肖潇说了这两个字。只是肖潇不懂,这是要自己小心追兵,还是小心这瑰逸馆?如果说是小心追兵的话,牡丹实在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如果说是小心瑰逸馆的话,说来这的确是肖潇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心里不安的主因。
什么被卖,什么好人,都是瑰逸馆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要把自己弄去幽城做什么?肖潇实在没有办法相信这什么瑰逸公子,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什么大善人。可是他也真的没有地方能去
无论肖潇如何忧心忡忡,第二天还是到来了。肖潇天还没亮便被清风从床上拽下来,然后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给自己梳头化妆,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变成一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女子。肖潇望着铜镜里那张英气的脸简直是震惊到失语,因为他没有想到仅仅是化了个妆就能完成性转,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都不需要。瑰逸公子见到之后也是眼睛一亮,直说留下来说不定又是他们瑰逸馆的一个花魁,吓得肖潇忙不迭地爬进准备好的花车里。马蹄哒哒地往城门去,这时正好是进城出城人最多的时候,肖潇的马车便排在队伍之中。
也不知道又是哪个馆的小娘子出城咯!
花车并不隔音,肖潇一下子便听到有人猥琐地说:啧啧,也不怕被人给拦下,然后嘿嘿嘿
那不是有病?又有人不屑地说,抢个良家妇女爽爽便是,抢个花楼里的,被抓了判个死罪可值当?要是花魁也就算了,可是你看这花车上面的花朵数量,才一朵!一朵是什么,给钱便能上的那种,实在不值当!
其余人纷纷赞同,肖潇这才明白瑰逸公子怎么敢让自己大摇大摆地坐这瑰逸馆的花车出城,原来自己是那种连山贼都不屑要的。果不其然,那守城门的不过掀起车帘看了肖潇几眼,见车厢狭小藏不下其他人后便挥挥手放行了,丝毫不知有个通缉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女装出城。
当然,肖潇也不知有个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他渐行渐远,这一别,便是好几年。
你在看什么?
刘凯泽不解地看向莫名回头的江暮雨,狠狠抹了一把脸。自从肖潇失踪之后,他便没能睡过一个安生觉,脑子里总是会出现那道山崖。
我不知道,只是心悸。江暮雨茫然地望着那城门,总觉得有什么正在从自己的身体挣扎出去,最后只留下一具空壳。可是望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江暮雨最后还是叹口气,然后跟上刘凯泽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