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博文见自己的朋友竟然已经堕落至此,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觉得荣子晋简直不可理喻。这些天心里想好的说辞一下子全都在荣子晋冰冷的目光中被冻结起来,竟是一句话也再也说不出。沉默良久,直到荣子晋都不耐烦的时候洪博文才强装镇定地说:可是他是太子那一派的人,而你是荣家的二少爷。
荣子晋又笑了:正因为这样,就算我真的将他豢养起来,父亲不仅不会说我,反而会夸奖我。
一片落叶掉在荣子晋的肩头,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瞥了一眼呆愣的洪博文嘴角又翘成了熟悉的角度: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不要再找我说这些。你知道的,你阻止不了我。
可这是万劫不复的路洪博文望着荣子晋的背影绝望地喃喃说道。
另一边大快朵颐的肖潇自然是不知道有人竟然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此时正在跟郑白讨论是否要给算学监生再请些博士来教四书五经和策论,让学生真正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郑白觉得这样加重学生课业会导致月末考课成绩下降,但是经历了现代每天八节课的肖潇却觉得这样能让学生学得更加轻松,而且能发掘学生天赋,而不是不得已才来学算学。肖潇私心想着等到知道大家擅长的学科之后就可以让学生自主选择要上的课,也免得现在一堆人围观自己、一围观就是一天。
分流!肖潇望着郑白坚定地说道,以后就半个时辰一节课,学生们可以自主选择一门课为主修,然后月末考课就考那一门,其余的课则可以不听,去彝伦堂自习;或者是过来听听就当开拓眼界。这样也免得五十多人天天堵在学堂,有听不懂的来回走动、小声交流,弄得算学的监生都没有办法好好学。
郑白胡子一翘: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肖潇撇了撇嘴。
郑白一拍桌子:你当学制是你想改就能改的?什么半个时辰一节课,绳愆厅能同意?而且不说别的,这老师你去哪里请、请到了月钱你来发?
正当肖潇打算反驳时,门外却传来咳嗽声。肖潇回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祭酒来了,也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两人忙站起来行礼,祭酒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了肖潇让出来的位置上。
老朽刚刚在门外略听了一些,肖助教可是对国子监的学制有甚不满?祭酒笑着问肖潇,语气温和,言辞却颇为尖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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