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洪博文惊愕地看着开始上课的肖潇,不懂这人究竟是没听到还是直接无视他。
荣子晋没有搭理洪博文,心里对于肖潇的兴趣倒是又多上几分,拿过一旁算学监生的教材开始翻看。只是越看他的表情越是凝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本书不仅提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文字,而且内容远远超过了现存的算学典籍。荣子晋的脸色将身边还在抱怨的洪博文也吸引了过来,他看着荣子晋入迷的样子也去拿了一本教材看,只是他很快便对这些蚯蚓一样的文字没了兴趣,而且奇怪地看着荣子晋:你怎么啦?这书有什么不对?
这所谓的罗马数字我没见过。荣子晋头也不抬地说道。
洪博文嗤笑一声:那有什么奇怪?我们军队里也有传递消息用的密文嘛。
荣子晋无奈地抬头看着洪博文:你也说了那是密文。问题在于这种罗马数字是他自己创造的还是他们原本就使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洪博文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说,他有可能其实是他国的探子?
还有待观察,荣子晋摇摇头,然后低头不知想了什么,抬起头时又是那万年如一日的笑容了,不过真是有趣,无论他是探子也好,还是创造新学问的天才也好。
要是国安在这里恐怕就要拔剑了,洪博文也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真可惜,这国子监怎么不收武生呢?
两人对肖潇的讲课都不感兴趣,将书还给算学学生便开始闲聊,一直到肖潇说可以举手提问时才停了下来。肖潇回答了几人课本上的问题之后,洪博文懒洋洋地将手举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肖潇见是之前说破自己身份的监生,心道果然还是来了。
我其实也没有多大问题,就是想问肖助教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当得了老师?一个乡野村夫又如何进来这国子监?
我是被皇上下旨进来的,这位监生可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肖潇饶有兴致地看着洪博文,心想跟自己斗这小孩儿还是嫩了点。
洪博文却也不急,只是皱了皱鼻子说道:我当然不是对圣上有意见,而是怀疑你这个小人蒙骗了当今圣上,否则一个连会试都没有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国子监的助教?
我没有资格吗?肖潇笑了,这样,这墙上是我跟算学学生的赌注,如今不妨有心的都来参与如何?只要能解出这全部十道题我便自己卸去助教一职,而且将家产全数赠送,绝不食言。
肖潇指着墙上贴着的十道题:无论你们是单打独斗,还是集思广益,我都无所谓,只要解出来我就会履行承诺。这样够证明我有资格了吗?
当真?洪博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