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回应他的炫耀。激怒眼前的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想想怎么避开这一劫
恁!恁!
李芒震惊地指着肖潇,手里的柳条也颤啊颤,仿佛他此刻脆弱的神经。他是绝对想不到如此光风霁月的人能干出这般肮脏的事
这个公子哥居然尿床!
整条裤子都被尿湿透了!
你忘了你打晕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肖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忽视下身湿热的怪异感觉,然后你又捆了我一夜
李芒气得说不出话,兴致全无的他恨恨地甩袖走人,肖潇等了许久才进来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人。
咱是来帮恁洗裤子的,嫩别怕。
这个妇人便是李大虎的媳妇儿,春子。
春子昨个儿跟李大虎聊的时候才知道李芒又带回来一个男人,甚至还是做那种事的。村里也不是没有两个男人搭伙儿过日子,可是村里人都说是实在娶不起媳妇儿才会结契兄弟,因此她虽然同情,但是同样不能理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她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以为会看到一个男人光屁股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躺着个白白净净、安静乖巧的孩子。
真不是东西!
春子只听到李芒让他进来帮忙收拾,还以为是肖潇被他玩过了,让她处理一下。她看着呆滞的肖潇又一次刷新了这个表弟的禽兽程度,而第一次则是在一个时辰之前
芒子,恁过来一下,阿姐有话想对你说。
早起做饭的春子看到打着呵欠的李芒,踌躇一会儿还是招手让他到厨房来。李芒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杯茶,漱完口之后才慢悠悠地晃到春子的面前,眉毛一挑不耐烦地说道:有甚话不能直接说?还有这早饭竟然还没好,是要家里的男人们饿肚子咋?
春子早就习惯了这个表弟的脾气,她也不在意,拿起蒸好的馍馍递到他的手里。然而李芒并不领情,一下子拔高了声音:恁尝过自己做的馍馍么!又干又硬又没味儿,连点咸菜都不给是要噎死咱?
刚出锅的咋会硬春子敷衍着,然后紧张地探头看了眼里屋,发现李大虎没被吵醒才继续说道,恁还记得上个月带回来的女人么,她有喜了
春子还没说完,李芒便一边嚼着馍馍一边随意地插话:谁的呐?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她哪有人动过!
李芒一听便不乐意了,现咸菜刚用手捻起一撮,听到这话便摔回碗里,皱着眉头反驳:啥就是咱的了?不说咱这些日子搁外边儿的时候有没有人动过她,就是刚带她回来的时候都被人轮了一回,咱可不替别个儿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