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药可救
刘凯泽想着赵少珍做游医时得到的结论,手越攥越紧,竟然捏碎了那椅子扶手。当年赵少珍之所以不再四处游历,便是因为弄明白了那眠到底是怎样一种毒,便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个毒本就是无药可救。
为什么我的徒弟也要遭受这样的命运?为什么要让我再次经受这种痛苦?刘凯泽一语不发地出了门,脚尖一点,往善仁堂飞去。
赵少珍此时正在喝酒。
他抱着酒坛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刘凯泽把他提起来,仔细一听发现他竟是在念诗: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醒醒!
什么?嗝赵少珍醉眼惺忪地抬头,可惜眼前几个重影让他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
醒醒着做什么,醉醉了才好
醉了才好
刘凯泽叫不醒他,心情郁闷地也拿起酒坛狠狠灌了起来。如果清醒的世界如此痛苦不堪,他为什么还要醒着?至少醉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年辞柔声细语地给他念诗,还能见到肖潇一脸得意地为自己酿酒。想着两个人,他一坛不过瘾,又直接飞到那酒楼,银子一拍,要了十来坛。
刘凯泽不是不知道自己一醉便要几天才能清醒,但是他和赵少珍一样,都怯懦了。他们失去了眼睁睁看着亲朋好友离开的勇气,所以想要借醉酒来逃避。
刘凯泽后来是被小二叫醒的。
客官,您这包厢还续嘛?小二提着茶壶,给刘凯泽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生怕他酒还没醒,因为自己的打扰而给上一拳。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儿已经是十四了。小二回完又端来脸盆和面巾。
十四,那肖潇昨天便
刘凯泽犹豫片刻还是扔下了赏银,一边往江暮雨院子走,一边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慰自己的徒弟。然而院子里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哭声一片,反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无。他疑惑地推开房门,震惊地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肖潇坐在床边,而原本坐在床边的江暮雨却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