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撞得太狠,疼都不疼了,人直接撞麻了。
他今天也算是求仁得仁,眼前一黑,终于不省人事了。
晕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是被疼醒的。
嘶着冷气睁开眼,一排大脸挤在他面前,有他妈妈的,有他爸爸的,还有黑着脸的裴铭。
顾太太第一个开口,伸出两根手指问他:阿让,这是几?
顾让噤着鼻子回答:五。
顾太太伸手抓住顾逢年的胳膊才勉强没摔倒:老公,完了,这儿子不能要了。
顾逢年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扶稳,长叹一声:先别急着扔,再观察几分钟。
顾让忍疼翻了个白眼:试敏还得观察二十分钟呢,我是您亲儿子,您就给我几分钟时间?
顾逢年对着老婆笑了笑:你看,我就知道他是装的,一诈就诈出来了。
顾让:顾夫妇好雅兴,我都摔昏住院了,还有心思诈我呢?
他不提还好,话一出口,顾夫妇一起黑了脸:还觍着脸说呢?昨晚要不是铭铭在,你指不定出多大事呢!
顾太太也不管自家儿子好受还是难受,对着他胳膊里子很掐了一把:告诉你不要出去鬼混,你就是不听,摔成这样,你活该!
顾让疼得张嘴,想喊没喊出来。一只手还在输液,揉都没法揉。
好在裴铭没和他们夫妇一个鼻孔出气,可怜他是个住院的病人,给他揉了揉胳膊。
可能是怕顾让再挨打,开口劝道:叔叔阿姨,你们在这守一晚了,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休息吧。
夫妇俩对视一瞬,回头剜顾让一眼:铭铭你也没睡,和我们一起走吧,我请了护工,这里咱们不用管。
顾让躺在病床上,陷入深深地怀疑之中,莫非这夫妻俩发现自己鸠占鹊巢了?
20、!!!
◎我去你那住◎
他们这态度,怎么也不像对待受伤住院的亲生儿子。
顾让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夫妻俩把裴铭拽出病房,把他自己一人留医院。
孤独地靠在床头,双眼呆滞,犹如一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但伤情也就那么一阵功夫,回过神儿,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摘输液袋。
必需找护士拔针,得走!
他特烦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上个世界,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他就一个人孤单单地住在医院里,住到了死。
可能是起来猛了,也可能是昨晚磕得太重,头比脚沉,抬手摸输液袋没够到,两眼一黑,又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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