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打量一圈,眼神落在裴铭身上:这孩子是家里亲戚?
顾太太十分刻意地扫了柳予安一眼:铭铭是顾让的好朋友,周末休息,来家里住两天。
柳爱国笑容就没有那么灿烂,过去那三年,顾让见天地往他家跑,变着花样地送东西,最近却见不到人影了。
一时间在坐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各怀心事。
及时上菜的服务员缓解了一桌子人的尴尬,菜上齐,顾太太一个劲儿地给顾让递眼色。
顾让迟钝地只接收到一部分,顾太太很不满意,夹了虾放顾让碗里:你剥给铭铭。
柳爱国一直瞄着他们俩,见缝插针:这孩子也在文大读书吗?
顾让刚想回答,今晚一句话没说的柳予安忽然放下筷子,先开了口:他是我们同校的同学。
说完一脸关切地看向裴铭:对了,昨天我听同学说,你为了给你爸还赌债,偷了别人的手表,事情解决了吗?不会被开除学籍吧?
10、哥哥?
◎裴铭反悔了,他不要做顾让的朋友。◎
柳予安的一番话将气氛托到了冰点。
裴铭脸上的表情却很自然,对着柳予安笑笑:谢谢学长关心,是一场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没有看到裴铭狼狈的解释,柳予安显得很失望:解决了就好,其实你爸以后再欠赌债还不起,你可以找顾让要钱,千万别再去偷东西,下次万一解决不了,被开除学籍,得不偿失。
裴铭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让却先急了,手里的筷子就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猛地起身,身后的椅子擦着地板,拖出刺耳的声音,目光仍旧盯在柳予安身上:这些事和你有关系吗?
顾让心里都要骂脏话了,柳予安脑子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柳予安愣愣地盯着顾让看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地开口:我也是好心提醒他,你生什么气啊。
裴铭低头垂着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眼中的情绪。
顾让干脆弯腰抓起裴铭的手腕,管他谁在场,不想继续留下受这个气:我们走。
裴铭错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瞬,默默起身。
顾太太紧忙开口打圆场:阿让,铭铭,吃过饭再
顾让眼神瞟过去,打断了顾太太的话:这还吃的下去吗?
顾太太没了声音,顾逢年摆摆手:你和铭铭先回去吧,待会我和你妈妈打包吃的给你们。
顾让嗯了声,拉着裴铭就走。
回去的路上,顾让还是很生气,裴铭一直走在他身旁,心中也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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