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正要说话,看见这一幕后,他喉结滚了滚,眼眸微阖,再次俯身侧过头,在卫衣帽沿的遮掩下,逼着叶然继续和他接吻。
很下/流的接吻方式。
水声在耳边不停响起。
还有沈时滚烫又急促的呼吸。
叶然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眯着眼睛再次往后退,他吐息很热,嘴唇被亲的饱满红润,眼周洇着红,睫毛也被水汽濡湿,有点茫然又空白地盯着沈时,喘着气:不亲了。
他嗓子被亲的哑哑的:不亲了,沈时。
腰后的大手桎梏着他的行动。
沈时垂着眸,眸色黑而幽深,周身的气息不复之前的冷躁,此时变得平和下来,像餍足的兽类。
好。
叶然多看了他一会儿。
莫名觉得沈时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像是有点坏。
那种得寸进尺的坏。
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卫衣帽子下的耳廓烫的惊人,在沈时要帮他扯下帽子时,他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沈时低头看着他,和他贴的很近。
许久,他若无其事道:嘴里怎么是甜的?
叶然呼吸顿时一乱,磕磕巴巴的:有、有吗?
沈时点头:嗯,很甜。
叶然动了动唇,终于想起来了:我吃口香糖了。
糖呢?沈时问他。
叶然一呆,几秒后,无措的看向他:完了,好像咽下去了。
目光中,沈时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素来冷淡锋利的眼部线条自然软化,看着他的眼神虽被晦暗的光影遮掩,却能听出来声音里的散漫。
他问:那怎么办?
叶然说:我回去多喝点水。
嗯,忽然,沈时又若有所思的问他:会不会是被我吃下去了。
叶然眼周洇出更深的红,讷讷的说不出话。
沈时捏着他的指尖:怎么不说话。
叶然吞了口口水,觉得周遭的空气凝滞的无法流通。
他静了几秒,不会吧。
沈时说:回去我也多喝点水。
好像不是错觉。
叶然在心里小声哀嚎。
沈时好像确实有点坏。
他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眼角瞥见半天没搬起小胖的树哥,像是看见了救星,故作自然的偏过头,对沈时说:我们去帮帮树哥吧,一会儿学校该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