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子迁这脸色,那男的肯定不是梁枫吧。
上周末叶然没来社团活动,听说是绘画专业聚餐?那梁枫应该也是在聚餐。
隐形人一般的梁枫在众人同情的注视下,死死攥起了拳。
他可以和林子迁纠缠,也可以忍受林子迁的执拗,唯独不能忍的就是,在众人面前被扒了老底,踩了脸皮。
林子迁,他在林子迁难掩慌乱的眼神中,一字一顿:天鹅酒店那晚,我们到底睡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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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游戏依旧有序的进行着,气氛却一直维持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中心点。
酒瓶没有再转到叶然身前过。
他安静的穿上外套,围上围巾,这一晚上的闹剧让他心力交瘁,他半张脸藏在围巾下,眼睑垂敛着,表情静而默然。
某一时刻,大家都在为副社长很冷的笑话哈哈大笑,他轻轻起了身,对另一侧的女生说了句去上厕所,便从黑暗中离开。
女生愣愣的应了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受到一阵的难过。
都怪林子迁。
她突然生气的想。
借着玩游戏的借口,实际上心思龌龊。
她收回视线,正要喝口水压压火气,猝不及防便对上了沈时看过来的视线。
沈时的目光沉而有力,让人不敢反抗: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去上厕所女生下意识回答。
沈时闻言点了下头,起身穿上衣服,谢谢。
圆桌对面,林子迁和梁枫早已离去,不知道去哪儿处理彼此间莫名其妙出现的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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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后花园。
林子迁站在走廊上,低头抽烟。
细细的女士香烟燃了一半,他知道梁枫在找他,却一点也不想见他,能让梁枫着急再好不过,反正他们马上就要完了,这次梁枫肯定不会放过他了,他要想别的法子拖住。
那晚沈时居然也在天鹅酒店。
想到沈时,他的表情就是一阵狰狞,几乎暴力的碾碎了烟,神经质的盯着雨幕。
该死的沈时。
该死该死!
走廊没有挡雨棚,狂风暴雨尽数穿过廊檐,细细密密的染湿了他的衣服。
他只穿着风衣,马丁靴踩着旁边的石凳,忽然从身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