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话,握住他的手道歉。
谢临甩开我的手,骂我衣衫不整,不成体统,让我赶紧回去关掉湿衣服,
我打算脱下湿了的衣衫,刚脱一半,谢临扭过头,脸色更难看了:你哪里学的这幅浪荡做派!
我委屈地重新穿上外衫,小声嘀咕:我们以前都一起沐浴的。
谢临听见了,命令我闭嘴。
我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大声说:你少装模作样,别以为我没发现,我沐浴的时候你总偷看我!
谢临这回没生气,也没骂我。
我看到他耳尖泛红。
我心里痒痒的,凑到谢临面前,问他为什么要偷看我,又问他为什么耳尖泛红。
谢临捏着我的脸颊,恶声恶气地警告道:你今晚的鱼没了。
他天天警告我,我一开始还有点忐忑不安,到现在完全不当回事儿了。
我说:那我不吃鱼了,我想吃海螺和蚌蜊。
谢临当晚便给我做了好多海螺和蚌蜊。
我感到奇怪,因为这次的海螺肉藏得特别深,缩在壳的底部,我弄不出来,就只好选择吃蚌蜊。
可蚌蜊的壳我也打不开!
我一手握着海螺,一手握着蚌蜊,欲哭无泪地看着谢临。
谢临是故意的,他欺负我。
我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他身边,气鼓鼓地往海边走。
谢临问道:你去哪?
我去跳海!我瞪了他一眼,马不停蹄冲向波澜壮阔的大海。
谢临一把拉住我,让我坐在他旁边,一边说我近来脾气大,一边喂我吃海螺肉。
锻造体魄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我疼习惯了,没再哭过,咬牙坚持下来。
洗髓结束后,我躺倒在谢临怀里,大汗淋漓,里衣贴在身上,全湿透了。
我微微喘气,手攀上谢临脖颈,顺势将下巴压在他肩膀处,问:我现在是不是能一拳打死穷奇了?
谢临道:别妄自菲薄,你现在能一拳打死苏泽州。
我气死了,他竟然讽刺我,气得我偏头咬了他一口。
正正咬在他下巴上。
谢临骂我牙尖嘴利,还让我别挨着他,我偏不,手搂着他的脖子,又将双腿扣在他腰上,得意地向他示威。
谢临抬眼看我,眸子深深。
我倏地感到有些害怕,手忙脚乱地滚到一边。
谢临道:你就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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