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算顺利,离开了城门,刚踏上官道,马车又停了下来。
车夫说:“小姐,马死了。”
刘馆陶:“……”
好端端的,马怎么就死了?二人下马车一看,马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车夫说,可能是昨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有什么毒草混进了马的饲料里,只能找人过来换马了。
换马可不是简单事,刘馆陶此行是要走万里长路的,马必须得是日行千里的良马,得精挑细选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找好新的千里马,刘馆陶再次出发,这是第五次。
走出去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夫:“小姐……”
刘馆陶掀开帘子一看,不远处,一排半人高的大蚂蚁正举着捡来的馒头屑回巢。
无数大蚂蚁从京城外的垃圾堆出来,又往深山老林走去。
他们等了一会儿,可蚂蚁队伍长到看不见尽头,刘馆陶没办法再等了,想驾车冲过去,可车夫已经倒在地上,被吓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第六次出发时,亲戚们都烦了,只剩下几个丫鬟被叫来充人头撑场子。刘父还上朝未归,刘馆陶不得不在路边等了一个多时辰。
两个丫鬟在小声讨论。
“小姐会不会跟外头的野男人跑了?”
“我看,能出去就不错了。”
刘馆陶耳尖地听见了,但不知道该说啥,只好装没听见。
终于,父亲姗姗来迟,她跟二老拜别,上了马车,离开了。
车轱辘才动一下,后面便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刘母:“女儿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睡觉打呼的声音能不能小点?”
刘父震怒:“到底谁打呼更响?我不说!”
刘母大怒:“你打呼都能把自己吵醒,还敢说我?!”
刘父:“分房!”
刘母:“分房就分房!”
刘馆陶皱起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在大庭广众吵这种无聊的架?不是让旁人听笑话吗?
她想劝两句,跳下了马车,只听“咔嚓”一声,骨裂。
唉,往事不堪回首,刘馆陶扼腕叹息,现在,她只能祈祷雪快些停,春天快些过去,好让她早点出门远行。
她已经十八岁了,再不出门,就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