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做错什么。
当然,妮娜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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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她提前跟司机大叔打了电话,大叔在寺庙陪伴老爷子,说会安排自己的朋友过来接她。
屋外还在下雪,雪势不大,碎屑般的白雪从天而落,飘飘扬扬点缀头上可爱的兔耳朵,那是衣服配套的小玩意,长耳朵一垂一直,倒有几分少女的调皮感。
她出了宅院,看见空地那头的商务车,下意识以为是大叔安排好的,缩着脖子绕到副驾驶。
拉开车门,她微怔,脑子麻了半秒。
神秘消失几日的男人突然出现,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装,领带系得规规整整,头发修短了些,侧脸轮廓愈发精致流畅,瞥来的眸光浅淡,眉目清冷。
“怎么是你?”
“上车吧。”
他收回视线,睁眼说瞎话,“我正要下山,顺路送你。”
妮娜刚要拒绝,他似知道她会说什么,先一步压她的话,“接你的人不会来了。”
“为什么?”
“我刚赶走。”
“...”
她唇角隐着笑,肩头微微颤栗。
这家伙即使穿得像个斯文败类,可骨子里的幼稚依然藏不住。
山间刮来一阵挫骨的冷风,她冻得连打几个喷嚏,冰天雪地穿丝袜,套着再厚实的棉衣也经不住风雪捶打。
她不再拒绝,揉着通红的鼻头乖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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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积雪很深,他开得很慢,分外小心。
车子拐进大道,车厢内依然太过静逸,她时不时咳嗽两声,噪声放大数倍,全方位立体环绕。
牧洲侧头看她,扫过粉嫩水亮的嘴唇,迷人的猫咪眼,再是那对俏皮的兔耳朵,一股无名火止不住地往上冒,他都不敢往后细想,害怕自己失控之后干出疯事。
“舒杭呢?”他低声问。
“市里有动漫展,他很早出去了。”
“他知道你今晚要去酒吧吗?”
“知道。”
他告诉自己一万遍要冷静,可还是压不住那股灼心的妒火,阴阳怪气地说:“知道也不管?他就那么放心你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疯?”
“我穿成哪样了?”
妮娜觉得他病得不轻,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有脸劈头盖脸地指责她,“你不也爱在夜场混,穿得比我过分的女人多的去了,你怎么不去说她们?跑来管我做什么?”
“别人怎样与我无关。”
“那我穿成什么样又关你什么事?”
他眸底闪烁冷光,嗓音发沉,“我不准。”
“谁稀罕你的破意见!”
她本就被那破事弄得一肚子闷气,他越说话激她,她越是怒气冲脑,“我不仅要穿,我还要脱,我把自己灌醉,找一堆帅气年轻的小奶狗陪我玩,我乐意我开心,你管得着吗?”
牧洲紧抿唇角,喉间滚出低沉的喘息,胸口着了火似的,肺都要气炸了。
“混蛋。”
咒骂中夹带几分委屈,她赌气地看向窗外。
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外人欺负她的善良。
他最过分,欺负她不受控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