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景晔靠在门边,跟你商量个事。
林蝉刷牙,只能蹦出一两个单音节:嗯嗯?
下周四要回一趟北京。景晔说,发觉某个措辞不太谨慎立刻补正道,也不算回,经纪人帮我接了个通告,大概是录影两天,拍杂志一天
去啊。林蝉低头吐了一口牙膏泡沫。
心平气和的口吻,看不出高兴或不悦,景晔从镜子里直视林蝉的眼睛,想了想,又说:结束工作我就回重庆的。
林蝉点点头,鞠了一把热水擦脸。
他没什么态度,景晔清了清嗓子干脆直接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林蝉反问,你是去工作,为什么我要不高兴?
因为
对我而言不一样的。林蝉似乎明白了景晔没有说出口的话,不过周末我也要去,下周就是央美的单招。
景晔没有记日子的习惯,听林蝉一说,依稀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你们几天?
加上来回,三天。林蝉说,报了考点地址。
和他的住处一样都在朝阳区。
还未说出口的你可以住我那里被景晔及时吞回喉咙深处,艺考的单招时间抓得紧,走路都恨不得用跑的,他那地方虽然住着比酒店舒服些,离考点着实有一段距离,万一遇上早晚高峰或者堵车,林蝉被耽误了
那他真的是把头给对方都赔不起,前途问题兹事体大。
没注意到景晔的犹豫,林蝉擦了把脸:因为不止我自己去,画室那边还有好几个同学也都要参加,我们是一起订酒店的哦,还有带队老师。
这么隆重?
老师刚好回家一趟而已,所以顺便陪我们考试了。林蝉洗漱完毕,和景晔并肩往卧室走,突然停下来看他,眼神小狐狸似的狡黠,就是那个池老师,跟你提过吧?
景晔:什
景晔:他?!
这个姓不多见,景晔几乎下意识地把名字与林蝉口中我也试过喜欢别人的那个别人对上了号,顿时没来由地火冒三丈:不是,是你们考试啊
林蝉上前揉了揉景晔的头发:那你来陪我嘛。
他说得不容反驳,景晔被突然摸头的动作也弄得一个精神恍惚,忽略林蝉以下犯上,只知道紧跟着点头。
林蝉好像笑了: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