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万般温柔,林蝉不自禁地起了点鸡皮疙瘩:哦,谢谢。
早餐吃什么?还有一会儿我给你买去。景晔伸出手指开始数,豆浆油条?好像不太营养,喝粥没味道还容易上厕所,要不吃包子吧?面条?吃面条的话我去给你煮啊,用昨晚的红烧排骨当臊子
见他还要喋喋不休的架势,林蝉连忙擦干净嘴角的牙膏,慌忙制止:都行。
景晔狐疑地看他一眼:都行?那我煮面去,给你加个鸡蛋,不能不吃啊。要长身体就别挑食了,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林蝉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景晔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这不是现在穿鞋才勉强一米八吗!
哦。林蝉还是忍不住笑了下:那我要吃的。
将外套往他手里一塞,景晔戴着即将大展身手的凛然正气冲下楼,准备与灶台和铁锅搏斗去了。
对话令人窝心,烘干机里拿出来的校服外套还有一点温暖,林蝉将脸埋进去,嗅到了和景晔床上同样的清淡香气,残留笑意僵了僵
怎么是这个味儿?
林蝉皱起眉又闻了两下。
好像不对,是肯定,粗心的某人帮他洗衣服的时候肯定拿错洗剂了。
这是洗床单的!
味道不同,且洗床单和洗外套的也不能一样。强迫症和对景晔的宽容互相拉扯三秒,楼下传来罪魁祸首提高嗓门:鸡蛋是吃荷包蛋还是白煮的?
林蝉生怕他自作主张挑战hard模式,直接把外套披上,三两步跳下复式的小楼梯:白煮就行!你上次做荷包蛋把锅烧了!
回答他的是厨房里伸出一只手,朝他比了个愤怒的中指。
餐桌上,鲜牛奶已经热好了,林蝉把书包整理了下景晔就端着两碗面条出来。
差不多的碗,他比景晔多了一个鸡蛋。
景晔做饭水平有限,勉强不会饿死自己,缺盐少味是常有的事但吃着吃着就习惯了。早晨争分夺秒,林蝉懒得对寡淡又放多了辣油的面条点评,三两口扒拉完了,只当自己哄景晔开心:好吃,我先走了。
景晔被这句好吃安慰得身心都熨帖了:今天考完试还上不上晚自习啊?
要。
那我到时候开车去接你。
林蝉系鞋带的动作顿了顿:随便。
公交到一中有三站,上学高峰期没有座,林蝉被挤到最后面抓住拉环。早起的后遗症这时才缓慢地冲上脑袋,眼皮有点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