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是从黄桷坪那边过来的吗?打车?
话题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林蝉匆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点点头:嗯,早上打车,结束了晚上就坐公交回来。
公交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蒋子轶感慨着,每天都要跑那么远去学画画,你这个学生当得比我们当时辛苦多了。
林蝉答:也不是每天,还去学校上课考试的。
跟得上吗?
还行。林蝉想了想露出苦恼的表情,不过有的科目落了课就有点难补。
窦霜听了连忙说:让虞洲给你补,反正他们学校在你对面嘛,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去刷他的卡对了,那扇小门还开着吗?
莫名被提及的虞洲茫然问:什么小门?
早封了。景晔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跟虞洲解释,高中那几年学校外面修路,开了道小门,刚好正对着你们大学。不过路修好了,小门也就没了呗,现在要去,就必须绕一大圈了我都知道,你居然没听说过?
虞洲无奈:我又不是一中的。
窦霜:但你经常来一中附近混饭吃吧?
他们几个的高中都在沙南街,互相离得近,提起附近哪家小店、哪个路口也能彼此心领神会,这默契闹得万年学渣蒋子轶头疼:别聊学习了,我听得太阳穴都在跳小林,虞洲,那什么,你们私下再联系。
行,你微信找我。虞洲说,戳了戳蒋子轶,再讲学习某人要跳火锅了。
蒋子轶配合地做出痛苦万状的模样,林蝉看了忍俊不禁,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那先不提了,谢谢大家关心我。
关心弟弟是应该的,没几天就联考了,要加油哦!窦霜说完,拍一把景晔,对吧?
景晔偏过头,总算和林蝉再次对视。
那双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在与他目光结合时变得深沉了些,林蝉望向他,景晔到嘴边的鼓励打了个结,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加油。他最后说,要去北京念书的话以后找我。
从奶奶那儿听来的墙角,林蝉并不知情。他突然说出北京,林蝉一愣,旋即睫毛低垂覆住了情绪,不安地眨了眨眼:好。
开端不太理想,但也是总算迈出了一步,景晔试探着夹起一块红糖糍粑,放在林蝉碗碟边缘。
谢谢哥哥。林蝉小声说,和以前没区别的语调与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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