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赢了也得不偿失
你是闻夏的男朋友,总该保护他一次?
我们签个协议
宁可把他毁了也不可能留给别人。
邱声倒抽一口气,像突然醒了,他反手紧紧地握住闻又夏,汲取他掌心的体温,不算柔软却暖热的触感让他完全感受到闻又夏,他的脉搏有点紧张地加快了。
原来那些话,邱声想,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时至今日闻又夏没有被谁毁掉,任何人都无法摧残他。
为什么直接不听他说了?邱声听见自己不太确定地问,带着故作轻松的腔调,你就不想当面再揍他一次?
闻又夏摇头,起身进工作间,过了会儿把硬盘和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
他看上去仿佛不愿再与白延辉有所瓜葛,可他们又都那么在意地寻找着白延辉过去的线索。这是一对矛盾,仿佛他们不该这么做,闻又夏有着超乎邱声想象的执着,应了他对邱声承诺的,我会把那首歌要回来。
闻又夏戴上耳机,重新一首一首地听安东的硬盘里那些音频。
虽然不算太年代久远,怎么也是十五六年前的东西,有些是磁带转录,有些是手机录音,还有一些不知道用什么设备合成的,夹杂着混乱的电流声。不算太伤耳可是听久了仍让人很不舒服,邱声只坚持了一首歌,就受不了了。
闻又夏认为白延辉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安东的旋律特征,他这些日子一直耐着性子在听、扒谱再分析歌曲的结构,写了满满一叠A4纸,用三种颜色的笔标记了安东。
生活在地下,音乐在地下,哪怕被在意过也只是流星一般出现的贝斯手。
为什么白延辉能逍遥到现在,他却无人提起呢?
邱声蓦地为这个素未谋面的贝斯手不平。
他读了几行闻又夏扒的乐谱,扭过头,又情不自禁开始盯着闻又夏看。对方认真做事的样子吸引着邱声,尤其这时。
假期白天,闻又夏坐在小平台边抱着笔记本听那些demo的状态已经成习惯。有阳光的时候,他的肩膀和略长的发梢被染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色,皱着眉,眼角就叠出一小片阴影;沉沉的阴天,邱声会开灯,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呼吸,随着工作慢慢推进,他们逐渐呼吸到一个频率上了。
邱声不太想承认,可闻又夏回到他身边时,纠缠他好些年的噩梦与坏情绪都像遇到了洪水猛兽,暂时收敛,不敢再出来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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