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这次思考了很久,才说:我是觉得没那么严重要么等他来了再看情况,实在不行就不排新歌了,可以吗?
你的歌,你说了算。邱声确定地再次强调。
卢一宁却嘀咕:但是直接排练我们编曲很多地方你不是说等着闻夏继续改吗,给别人听半成品那是白延辉啊。
他的话成了燃烧邱声最后一把火,邱声蓦地站起身:你觉得我不如他,还是对闻夏的歌没信心?我们最近本来就该排这首歌啊!
我意思是还没编好卢一宁说到一半被闻又夏从身后推了把,他知趣地闭嘴,算了,没事,我没意见了,你要练就练吧。
对啊,邱声说,没必要特意避开。
一定要超过白延辉、成为闻又夏最好的搭档和心里唯一那个人的执念彻底占据他。
邱声那时年轻气盛,又被白延辉可能喜欢闻又夏的想法蒙蔽,恨不得对着这个人大声宣告闻又夏是我的。
他的冲动,他为争一口气的坚持让几个人都没再表达不同的意见。
或许有许多因素都曾经试图阻止:卢一宁再多说半句、闻又夏表达拒绝、哪怕顾杞不要对白延辉那么盲目但卢一宁不想和他吵架,闻又夏容易把认识的人往好的方向想,顾杞本就崇拜着那位吉他手
好似都凑巧到同一件事上,后来邱声再回忆这天,根本不怪罪任何人。
只想扇自己一耳光。
作者有话说:
(什么也不敢说的作者默默蹲下)
第52章 梦比虚幻更遥远
闻又夏身份证上写着出生日期4月13号,但实际上这是闻德昌带他上户口的那天。二十来年前户籍手续有不规范之处,4月显然不是闻又夏真正的生日。
上户口时他已经在闻家待了一段日子了,而闻又夏应该是2月初的某一天出生。至于几号,恐怕知道的只剩闻又夏的亲妈。
2014年的春节假期刚结束,两个人和计划一样坐公交前往滨海新区的排练室。
九寒天还没数完,东河在零度附近徘徊,没下雪,但夜晚低温路面结冰,早晨的公交走得尤其慢。邱声坐在最后一排,头靠着闻又夏的肩膀。
车内颠簸让他犯困,眼睛一闭一睁,耳机里新歌demo不知听了多少遍已经开始催眠。邱声的手放在闻又夏掌心里,外套袖口因为动作往上卷,露出一截消瘦的小臂,车内暖气充足倒是不冷。他睡得迷糊,偶尔脑袋不受控地左右倒,最近没怎么吃药了,邱声现在还算平静,没有被即将开始的新计划而弄得焦虑不安,只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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