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开始就这样,高强度搞了快一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用休息。顾杞笑笑,难得对着闻又夏端出全队最年长的架子,不过也有你的锅。
我?
对啊,不管他说什么你都无条件支持,邱儿每次一听你可以,本来没什么底气的都立马来劲儿,恨不得明天就把事办完顾杞说着说着开始惆怅,但是讲道理,你真不能继续这么惯着他了,否则他永远觉得自己没错。你们也不是一帆风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基本都是他挑起来的,你别顺着,然后再去哄这不是好事。
还好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我还在反正吵架也没有分手,对不对?顾杞认真地说,邱声他有时候,闻夏,试着放他出去看看你见过的那些事,也总要让他知道,世界上好的坏的都有。
闻又夏缓慢地舔那颗糖,闭着嘴,感觉酸甜滋味一路冲到头顶。他不回应顾杞,对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闻又夏吃完了糖。
就是因为我见过,才不想他见。吵架么总要给他的情绪一点发泄余地,冲着我来比冲着小卢好吧?闻又夏说,而且我只希望他能够珍惜自己,最好永远自由。
顾杞立场不同,选择了妥协:好吧,但我不认为这是健康的关系。
谢了。闻又夏突兀地说。
顾杞一愣,随后笑出声:得了吧!要谢我就帮我写歌。
你没问题。闻又夏笃定,杞哥,我觉得你很厉害。
他和顾杞生日就差三个月,平时很少叫哥。顾杞叹了口气,仰起头,麓阳的夜空里,暗淡的云层层叠叠,让人看多了觉得压抑。
你说我写什么呢?顾杞喃喃道。
闻又夏说不如写自由吧,他笑骂一句你也够抽象的,却并没反对。
巡演分上下半场,中间隔了不到半个月,这样的安排是方便跨完年再继续巡演。而跨年,太果帮他们谈了一个在某剧场的摇滚拼盘演出。
结束在麓阳的两场演出后,乐队回到东河休整。
闻又夏和邱声几乎已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同居关系,他们租的一居室被两个人的东西塞得很满,除了床,其他地方无法坐人。朋友是不来的,邱声带着钥匙,闻又夏习惯了出门买东西后回家要敲门。
抵达东河是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他第二天轻手轻脚地起床。本以为邱声总是身体疲劳睡得稍微沉一些,闻又夏刚拿开他环住自己的手,邱声就睁开了眼。
你去哪儿?他警惕地问,把闻又夏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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