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记得他上次说的不能吃太甜,连糖浆都没放。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冲击感尚在,让邱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天一亮就去找了阿连坦白。对方脸色变了,和柳望予打了个五分钟的电话后决定先回东河做一些准备工作,同时联系白延辉现在的经纪人。邱声有意和她一起回,阿连却摆摆手,让他在临港散心,她语重心长地说:这些事不该你做。
那神态几乎让邱声想到了曾经的Julie,叼着烟帮他们联系场地、录音棚,然后开他玩笑:你那手是弹琴、写歌的手,打杂就让我来嘛。
他没能成功地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说什么都不恰当,与其形容纠葛与矛盾不如叫它无底洞。万丈深渊,他和闻又夏都不敢往里面望,生怕被吞噬。邱声徘徊在房间门口,最后被闻又夏无意间的一开门捡到,他们都是彻夜无眠。
想出去走走吗?邱声问得莽撞。
闻又夏吊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临港了,但邱声路痴,带着闻又夏绕酒店周围一公里原地打转。他们第三次路过同一个公交站后两个人决定上车,坐到哪儿算哪儿。
就连这种散漫也事与愿违,公交车半途就到了终点的一个购物广场,于是只好下车,找了家星巴克坐在里面。
临港名字沾了个港,却并不比东河更靠海,新城区逐年向内陆扩张,与东河走了另一条路。这里更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南方城市,秋天有茂密香樟,层云密布,闲散人群,与无所事事的过客。
邱声忍不住说:其实我没听见白延辉对你说了什么。
还是老话。闻又夏玩着桌面的一个摆件,让他睡一次他把歌还给我。
邱声骂:操,恶不恶心啊!
白延辉对闻又夏有企图,邱声一点不感到意外。
闻又夏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尽管他总是自贬自轻白延辉当年如何在一家普通酒吧看到他,从短短的一段吉他solo里看出他的天赋,又如何带他进了这个让他能发光的领域,多少有一层原因是对他喜欢。
而后来执着于让闻又夏回到身边,也多少因为爱而不得。
邱声气不过,恨不得时光倒退亲自再给白延辉补一脚。他过了会儿,试探着说:但是你连我都没答应,应该不会答应他对吧。
这脑回路轻松得不合时宜,闻又夏好像有点想笑,摩挲着杯子点点头。
那就好,听说花瓶挺贵的,幸亏你没砸。
因为你来了。
邱声蓦地眼眶酸涩,他喉头微动:都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