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延辉有那么小几年没见了,上一回还是在南桥。白延辉从不知谁那儿听说了他的消息也许是工作偶尔见过的路人甲,老白的人脉向来比他想象中广得多于是来找他,吃了闭门羹。
也许圈子就这么大,他猜白延辉也许在临港办事,或者来玩儿,后面几天有个小型草坪音乐节。只是这都能遇见,让闻又夏想起诸多旧事,心情不佳。
但白延辉显然没看懂他的沉闷,或许看懂了,却装作不知道。
这不就对了嘛!白延辉喝了酒,说话有点大舌头,走得也不稳,打算扶他,你、你大半夜的,怎么还在外面,没人陪?
闻又夏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被邱声锁在房间外,只往后退,躲开了白延辉的手。
前台人员适时地递上房卡,低声喊了句闻先生。
现在才开房?白延辉看见,和谁啊?
闻又夏收起房卡准备绕开他,被再次挡住。
白延辉身边跟了个很漂亮的男孩,看着年轻,也许刚成年。他面对闻又夏时有种莫名的警戒,紧紧地贴着白延辉新的小男友,莫名其妙把闻又夏当做情敌。
闻夏,你说天圆地方在这个小地方遇见,是不是我们应该去去喝一杯庆祝下啊?别皱眉,你皱眉就、就不好看了。
他说着,要伸手碰闻又夏的眉心。
闻又夏转身就走,他再不想看这个人一眼。
这时候白延辉却好像短暂清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故意提高了音量:跑什么跑!你躲我,歌不想要啦?
某个字传入耳郭时闻又夏全身一僵,脑海中骤然嗡嗡作响,血压都仿佛在一瞬间升高了。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在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把白延辉按在墙上再揍一顿,如果他这么做,首先乐队会有负面影响,其次,有些事彻底不可挽回角落里,有几个女生已经好奇地看了过来,让闻又夏不得不强行咬着下唇令自己保持冷静。
他在这时恨透了万事都必须理智先行,如果是邱声就不会在乎这些了,但他不是邱声,他也永远做不到邱声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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