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邱声的控制感从何而来,但很清楚邱声不会轻易软化。
她唱邱声写的歌,但她只是个没什么意义的过客,连朋友都算不上。不管别人怎么描绘他们是知己,在邱声心里她一点也不特别。
她注定永远没办法触碰到邱声的软肋了。
遗憾之时,桑雪忍不住想:谁又有本事让邱声心甘情愿亮出脆弱呢?
坐电梯下到第六层,邱声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柳望予正焦头烂额地打电话。
她在训人,邱声没有要八卦的想法,戴上耳机坐进沙发,开始玩俄罗斯方块。再过了十来分钟柳望予终于骂完了,没耐心地把手机往宽大办公桌上一扔。
清脆的一声响,听着好像摔碎了哪里,邱声摘耳机:麻烦吗?
总不会比你那会儿更麻烦。柳望予喝了口花茶,试图降火,想好了?
嗯。
人也安排好了?
都是原来的。
闻言柳望予露出一丝讶异:闻夏会回来?
每个人都认为闻又夏不可能再回来,他已经消失了,没人找得到他。邱声不免得意,抱过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姿态。
于是柳望予明白了,这人根本没打算和自己谈判。
职业女性万事处变不惊,何况这只不过是她经历过一次的小挑战,不足为惧。柳望予把掉到前额的短发向后捋,语气已然恢复冷静了:那就按我之前和你说的来,不分给别人带了,归我。有问题吗?
分成按旧合同算吗?
那肯定的,以前商量好给你们按中止算,你也知道我和黄总闹得很崩溃。柳望予又喝一口茶,今时不同往日啊邱声,这比例已经很够意思了。
知道。但按我的想法来。
柳望予饶有兴致地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哟。
邱声:怎么?
按你的来,你们又演到一半罢工,那我找谁说理去?
办公室内陷入沉默,柳望予笑笑,似乎意料之中邱声不敢打包票。
她认识银山的成员太久,知道四个人有三个都是刺头儿,尽管邱声这几年稍微被磨平了棱角,但她始终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邱声的固执比想象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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