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糕毫不领情,继续朝楚澜龇牙咧嘴。
纪宵瞧了瞧那两个齿印,又在上面亲了口,问:疼不疼?
楚澜正欲回答,奶糕猛地窜起,整只猫挡在了纪宵和楚澜中间,大有你再往前我还要下口的意思,圆溜溜的眼睛稍稍眯起,是个标准的超凶。纪宵拉着它的尾巴说:别闹,这是我老婆,你自己玩儿去。
奶糕不动,委委屈屈地咪了一声,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
这下轮到楚澜愣了。
和纪宵不一样,楚澜的动物缘一直不错,尤其是跟猫。从前去猫咖,他爱撸哪只就撸哪只,再高冷的猫都会热情似火地和他玩耍,更别提养了辛巴之后,对方黏他黏得要死,为此不惜向纪宵下爪,就因为纪宵亲了楚澜一下翟辛恩笑称这是同类之间的亲近。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能和奶糕和平共处,哪知对方不仅不黏他,还有点和他抢人的意思。
楚澜和纪宵对视一眼,纪宵噗嗤笑了:它把你当情敌了吧。
楚澜:啊呸,我跟你认识多久它跟你认识多久,我还没把它当情敌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试图和奶糕达成和解,楚澜才刚摸了摸它的耳朵,又被咬了一口。要不是小奶猫牙齿还没长好,楚澜这会儿都该去宠物医院打疫苗了。他揉着自己被咬过的地方,沉默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然后毅然决然地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完了。纪宵把奶糕从自己身上提开,对着满脸都是胜利的骄傲的奶糕说,你把我老婆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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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生气分两种,一哄就好的和动了真格的。前者顾名思义,通常都属于恋人间的小情趣,而后者就有点可怕了。楚澜以前就不怎么爱把心情写在脸上,和纪宵在一起后表情丰富了点性格活泼了点,归根到底还是个有点闷的人,遇到不开心就把自己锁起来。
楚澜现在是一哄就好,不过还端着架子。纪宵心知肚明,去厨房做饭了。
他早就准备好了材料,贴了张菜单在卧室门上,转身就进厨房。他平日做饭简单,自己能吃饱就行,人和猫各自占据四方餐桌的一条边,相安无事,奶糕不烦他,他也不特意逗它。
这天奶糕好似占有欲突然爆发,楚澜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它就四处巡视,耸着小鼻子嗅个不停,不然就是进厨房咬纪宵的裤脚,非要被揣进围裙兜里才消停,也不怕被油溅到。
等?纪宵做好可乐饼,楚澜闻到香味儿,自觉地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没事人似的往餐桌边一坐,咬着筷子不说话。纪宵把奶糕随手往沙发上一放,搬了凳子特意挨着楚澜坐,然后自然而然地揽过他,咬着耳垂说话:真的想你了,我们暑假怎么过?
回去过,可以去云黛山找个地方住下,那边好避暑。姜星河新男朋友你也没见过,得把把关吧?他背地里说了我不少坏话。?楚澜说着,把可乐饼掰下一块,凑到纪宵嘴边。
纪宵猝不及防被塞了吃的,咬到里面的洋葱粒,嘎嘣嘎嘣地嚼着,说:可以,听说他这次找了个学弟,还直接把人带回家去了,可能想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