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繁额边三条黑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啊?
楚澜:管他的呢,有我妈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等纪宵找到工作,羽翼丰满,我就不怕他了他年纪大了,新观点接受不来,愿意自己怎么想就怎么想。
樊繁叹了口气,望向酒席中与自己老爸谈笑风生的楚先生,莫名有点无语。
至始至终,楚澜没见过纪宵的家长。他说没必要,去了也是给纪宵亲妈添堵,好比他们总算强迫自己遗忘儿子是个同性恋,快要成功时,蓦然将男朋友带了回去,不仅打脸,还有点不识趣,实在不是好事。
既如此,寒假与年节,纪宵便留在了楚家。
大四开学晚,楚先生带着夫人大年初三刚过,便出去弥补他们的什么银婚纪念日,跑去日本度蜜月了。楚澜与纪宵终日厮混,在家看辛巴大战布丁解闷,不时将姜星河与樊繁几个好友拉出来调戏一番。
姜星河最近同时被两个人追,好不郁闷,纪宵玩笑道:从前都是你被甩,现在轮到你甩人了,不要大意,上吧哥们儿!
他郁闷地嗑瓜子:我才不招惹直男呢,又不是你,我是个有节操的小基佬何况考研成绩快出了,终日寝食不安、彻夜难眠,我还去谈恋爱,谈个屁。
楚澜:你真的不考虑那个大你两岁的啊?我看他人挺好的。
姜星河:不考虑。
楚澜:那你昨天还去吃人家请的烤串。
姜星河:管得着吗你?
眼看这两个总是一言不合就互怼,翟辛恩连忙息事宁人道:对了,我听说五中的那棵紫藤好像要被移植了,打算重新种别的,要不改天咱们回去看看?
纪宵连忙望向楚澜,他一笑:何必改天,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呗?
正是刚开学的日子,几人回校时又是黄昏。当五中古朴的校门出现在视野里,身边偶然走过一两个穿着熟悉的麻袋款校服的小男生小女生时,纪宵捏了捏楚澜的手。
转眼间过去六年了,重游故地,还好身边都是故人。
爱情固然值得铭心刻骨一辈子,可人生中拥有这么几个能推心置腹、遇到困难必定义不容辞的好友,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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