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牵肠挂肚中,楚澜惊讶地发现,他对于前一夜最深的记忆,不是呛得他死去活来的烟,不是锦城罕见的清冷月色,甚至不是纪宵可怜巴巴的笑
他说:你早就知道吧,我一直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好像也没有很虐(。
第19章 转圜
再次和纪宵有联系的场景,楚澜压根没想到。
他开始陷入了频繁失眠,偶尔在朋友圈刷到纪宵的动态,看他和辛恩、周扬等等在评论区互动,只有自己仿佛隔绝在小团体之外似的。
于是夜间睡不着的时间加在一起,楚澜看完了一整套西方哲学史。距离成绩出来还有十天,同学们躁动不已,三三两两地约着出去玩,楚澜昼伏夜出,精神十分萎靡,险些都要惊动家长。
这天他惯例看书到了一点多,读书笔记写了好几页,仍然毫无睡意。楚澜不敢停下思考,关于纪宵的一切总是在他无意识时立刻钻进他的脑子,然后拼命叫嚣着宣示存在感,他进退不得,只好装鸵鸟,暗示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楚澜把空调关掉,锦城的夏夜偶尔有雨,过后会凉爽一些。他打开窗户,家中是一栋三层小别墅,他的房间在顶楼,颇有点高处不胜寒,而这时窗棂竟然有月光。
他难得地有了伤春悲秋的气氛,诗情画意还没能脱口而出,放在枕边的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楚澜一看时间,顿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屏幕上纪宵两个字明晃晃的,只开了一盏台灯的房间内更加刺眼。
楚澜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摁了接听。他把手机凑到耳边,却并不说话,想听纪宵预备找他深夜说什么聊斋。
那边只剩喘气,偶尔夹杂着奇怪的脚步声,楚澜直觉不对,喊道:纪宵?
脚步停了,可仍然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楚澜又喊了两声,这下电话直接挂掉了。他心跳如雷,没能按捺住心绪飞快地拨了回去。
这次却只听到冰冷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奇怪地放下手机,又不死心地再打了一次,仍旧无法接通。楚澜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再加上到点了困顿,索性调大了音量,想着纪宵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便去睡了。
直到翌日,楚澜睡到中午起床,也没接到过纪宵的任何消息。要不是手机通讯录里自己拨过去的两个电话,楚澜差点就以为那些全是南柯一梦,他果断地认为黑夜欺骗了感情,而他依然应该向之前一样,彻底放下纪宵。
生活还要过下去,不可能为任何一个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