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着的纪宵不失时机地上前:那我陪他去了,回头让劳动委给我加操行分啊,这也算互帮互助。
组长嘁了纪宵一声,挥挥手让他赶紧滚。
两个人分别拎着一个边就抬起来,有了纪宵之后好像也不是很困难了。楚澜的耳朵还有点红,因为小事上的失败而感到内疚和羞愧好似也挺正常。
去垃圾处理点要穿过篮球场,纪宵和楚澜选了从边上绕过,他突然问道:你在家也这样啊?言下之意不做家务当大少爷,听着颇有点刺耳,可楚澜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怎么,愣是不觉得尴尬。
他承认得很大方:家里一直有来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什么家务都包了,洗衣做饭向来不用我动手最多也就自己扫房间、叠衣服还有浇花。
纪宵:你爸妈也很宠你嘛。
楚澜嗤笑一声:我爸工作太忙,早出晚归的,我妈比我还十指不沾阳春水。
纪宵由衷地说:那你家一定很有钱。
楚澜被他话语中的慨叹闹得之前的坏心情都灰飞烟灭,他换了只手提着垃圾筐,多说了几句:也算吃工资饭的,比不上土豪。我妈说男孩子要穷养,上高中前要买的东西全得打报告。
纪宵:现在呢?
楚澜:每个月发一笔生活费,此外就不管我了。你呢?
猝不及防被问倒,纪宵的家庭在他心中一直是个伤疤,楚澜毫不知情地揭开了。他暗自捧着鲜血淋漓,面上自然地说:和你差不多,我爸妈离婚很多年,妈妈又再婚了。
楚澜啊了一声,想必虽然情商低也知道这是不好提及的事,于是沉默半晌,突兀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者不罪嘛。纪宵大度地原谅了他,本身也没什么。
再回到公共区域时,其他组员已经打扫好了。正好自习结束到了吃饭时间,楚澜便提议要请纪宵的晚餐,他自是欣然接受。碍于食堂的拥挤,两人绕到小卖部买了便当,再晃一圈回来时,黄昏正施施然降临。
坐在花架下,石凳冰凉,在暮春时节驱散了整天的温暖。
纪宵控制自己不看楚澜,这画面在脑海中自行加工,显得充满了偶像剧氛围。而旁边那个不解风情的直男,没有任何表情地用心吃饭。
他好像做什么都专心致志的,纪宵想,余光扫过楚澜的侧脸,腮帮子正鼓起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