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后人心浮躁,又是全年最忙的时候之一。李逾白坐在镜子前,眯着眼看手机,任由造型师打理他已经变枯草的头发。
你头发长得有点快啊,过两天又要补色了。造型师莎莎拿着剪刀上下翻飞。
碎发差点吹进眼睛,李逾白抬手揉了揉:又要补?我得秃了。
莎莎:至少补到金曲奖结束吧。她说完,听见李逾白的哀嚎,象征性地安慰:不要哭那么大声,下次给造型撒个娇,像小随那样弄个黑发,多清爽啊,也不用老是又染又漂的好了别闹。
李逾白小声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拿金曲奖,继续刷了几页帖子,直觉最近不管是他常驻的小组或者彩虹首页,FALL的黑量都超标了。
有点奇怪,他截了个图发给黄小果,问怎么回事,很快得到了回复。
给陈哥看了,有些营销号可能是烁天买的。最近快出金曲奖提名了,应该想抢占舆论优势,但效果好像也不明显。
李逾白把手机凑到嘴边:还不明显啊?私信里50%是粉丝表白,30%骂同性恋去死,还有20%问哥哥约吗,再不处理我要抑郁了。
黄小果听完,冷静回复:少吃自己的瓜就不会。
李逾白:
黑料虽然有粉丝自发澄清,收效甚微,还有人看见澄清反而去搜索的。真假掺半,很麻烦,再加上那个私生的未公开图
不是很慌,就是很烦。
想咬人。
李逾白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下次得挑个衣服遮住的地方,上次实在失控后有点没把持住,本来想着冬天戴个围巾也是常事,结果贺濂忘了他也忘了,一到首都机场,暖气热烘烘,贺濂立刻脱了外套。
每次都是这种不大不小的事,并非原则问题,可看多了摆路人缘,对潜在的合作方更加不友好,他们都被TSU抢了好几个资源了
正想着,身后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贺濂声音轻快:白哥!还没弄完吗?
莎莎替他回答:快啦
她三下五除二地给李逾白弄好后收拾东西走人,周围工作人员来往着,贺濂没有大动作,两条胳膊按在李逾白肩膀上:出什么事了吗?
嗯?没有,就是一些喷子最近没发工资,跳得厉害。李逾白说。
哪儿的喷子?又发私信骂你了么,还是在其他地方瞎说?贺濂说,被李逾白拧了把脸,皱着眉拿出手机搜了下,立刻点开微信开始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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