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顾随拎着杜甫的后颈皮走向厨房:诶大家都还没吃早餐,我去搞点吃的吧
一起。江逐流起身,拉过他的肩膀。
裴勉也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回房间后关了门。
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阳台那盆栀子花上,刚撒过水的叶子,像凝固的露珠,被暖色照得流光溢彩。夏天的花香悄无声息地凋谢,而桂花也快开完了。
雨后,金桂落了一地。
不是不相信你。李逾白闷声道,但无能为力,我很讨厌无能为力。
但总没办法轻易就掌握一切啊,你看每次计划的那么好,却没哪次真觉得自己有用。贺濂失笑,剥着一枚橘子。
果皮撕开一点清新的气味,带酸,让李逾白想起了某个夜晚的贺濂。
他接过来咬一口,果肉是甜的:嗯。
贺濂:别把我爸想得那么坏,他不是封建大家长,就和你一样嘴硬。他的工作做通了,妈妈那边没什么问题的。
这我不信。李逾白说,你看我爹,换了个专业,那态度活像我把祖坟撬了。
贺濂笑出声了:让你们见一面?
李逾白想象那场景:算了,我没有几十亿的生意要和他谈。
贺濂掐他的脸:白哥,我呀!我还不够几十亿?
李逾白冷漠:你就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柜子里奢侈潮牌一大堆,真正能赚钱吗?回头离了我,怕不是连饭都吃不上。
对对对,我吃不上饭的,白哥千万别让我退出组合。离了你我真的活不成,谢谢谢谢。贺濂说着,把最后一块橘子塞到李逾白嘴里。
鉴于初犯,先判个缓刑,我考察几年再说。
几年?!贺濂垮下肩膀,那你还是现在惩罚我吧,等几年,色衰爱弛了。
李逾白无语地看着他。
贺濂:来嘛,怎样都可以。
李逾白让他滚。
厨房里,贴在门边听了半晌的顾随不可置信地压低了声音:卧槽,他们两个真的搞在一起了?!这都色衰爱弛,还玩惩罚play?白哥也太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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