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贺濂的椅背,并不算突然出现却仍然让贺濂全身一抖,看来是真的不在状态,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刚才预定好的串场也没有来,非要李逾白自己和裴勉做衔接,尽管只有几句话的工夫他影响到贺濂了。
化妆师不在旁边,贺濂应该补过妆,眼睛里的红血丝还在,但鼻尖和眼眶的泪痕已经被完美地掩盖过去。
还好吗?李逾白说,沉沉地,不敢碰贺濂。
贺濂从镜子里望着他:你说呢?
李逾白道歉:对不起,不应该挑在这个时候但我忍不住了。
贺濂站起身要走,他往前追了两步。李逾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他突然很害怕贺濂就此和他分道扬镳,更怕贺濂失望。
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吗?
恋爱脑,不管演唱会,连两个小时都不能拖?
这样的他还是贺濂在意的李逾白?
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说。
面前的贺濂脚步猛地停下,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跟我说,喜欢我,然后再告诉我没有别的意思白哥,前后不矛盾吗?
李逾白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冷静地听。
贺濂点头:嗯,我好冷静。
他又要哭了,李逾白突然奇怪地想到这句话。
可他只握着贺濂的肩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以往聪明的脑子像被卡住的齿轮,口齿不清:我的意思是喜欢你,是真的,没有骗你。可是只要小濂知道了这件事就行,至于其他的,我
你不想和我谈恋爱?他反问。
李逾白一时无言。
谈恋爱吧。贺濂说。
接着不给他反应的空间,贺濂往前一凑,吻住了李逾白。
刚涂完的裸色唇膏在嘴角蹭花了,黏腻地带着一点化学用品的香味,李逾白脑子里嗡地一声,如同磷粉炸开。
不灼热,不澎湃,不溶解,构成生命又掐灭生命,是宇宙大爆炸时残留的冷光。
贺濂是他孤身一人的宇宙中,新生的那场大爆炸。
舞台的音响设备尽职尽责地传来裴勉唱的那首情歌,他的副歌唱,而现在,就算时间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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