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白轻呼:痛!我随口一说,那就唱他收回目光,在裴勉凶神恶煞的肢体威胁里,所有的歌都转了一遍,准备好的两首好像都不太合适了,李逾白眼睛眨了眨,问:乐队会弹《枯叶》吗?Ringo那首。
角落里前来配合彩排的乐队负责人先茫然了一秒,接着翻了翻曲谱说:要这首的话,得排练几遍。有备选吗?
备选玫瑰人生吧。李逾白脱口而出。
装得若无其事的贺濂看过来,促狭地笑了。
负责人说行,打电话联系去了。但彩排还得掐时长,李逾白只能挨着时间试了下设备,他都觉得这次的话筒和音响质量不错,不由得感慨秦总真是看菜下碟。
等全部彩排都结束,时间也卡好了。
乘车回到酒店,李逾白已经困得哈欠连天。
他和贺濂住一个房间,前一夜两人心怀鬼胎,但仍是乖乖地分床睡。这天他洗澡出来,贺濂穿着睡衣吹头发,挨他的床。
李逾白坐在床尾,抬起腿,脚尖踢一下贺濂的膝弯:回你那边去。
吹风机嗡嗡的动静停了,发梢还润,贺濂却把吹风机放回了抽屉。他大咧咧地往李逾白那张床上坐,腿也缩进了被窝:我在这儿睡。
那我去对面。李逾白不废话,就要起身。
白哥你陪我睡吧!贺濂突然喊。
嗯?
我紧张得失眠。贺濂朝床边挪,给他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双人套间,单人床挺宽敞,但要挤两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生还是过分。李逾白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贺濂,直到他的脸越来越红,偏过头,下巴快要点到了胸口。他窘迫极了,想要撤回,又舍不得。
贺濂的声音很小但房间里只有他们。
夜色都睡了,他听见贺濂说:我失眠也不是很严重,但是我想想和你一起睡,挤在一起,我想做个好梦
李逾白绕到床头重新坐下,在他隐约的期待里放轻了声音:你可以抱着我睡。
灯熄了,只剩床边的照明映出一条光河。他和贺濂挤在一个被窝,空调温度很低,一只胳膊吹着空调冷风。
因为疲倦,李逾白没有心思想太多的东西,本能地侧过身,脸朝着外面。这样睡稍微不那么难受,他的侧脸陷进柔软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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