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透了的时候,他就想亲吻贺濂。
显然不能在外面做这些事,何况他和贺濂还只是队友以上,连朋友说了都吝啬。
白哥,你今天跳得特别好。贺濂另起了个话头,把他注意力引开,我看第一排右边的那个女演员,叫什么来着一直在看你。
岑岑吧,刚出道的。李逾白随口说,他记性好,扫了一眼的位置也能在脑中留下印象。但也可能只是这几年好,再年长点儿就记不清了。
贺濂咬着糖:你认识她啊,在我面前提别的姑娘,我好难过。
李逾白气急反笑:不是你先提的吗?
贺濂:我那是为了夸你,结果你直接把人名字都记住了,这能一样吗?
李逾白无法反驳,只好拍他:不像话。
他比贺濂大了一岁多,李逾白的生日在秋天,贺濂则在春天,中间跨的时间其实没有看上去的年份那么久。但贺濂在他面前总很乖很单纯的,李逾白和他相处,温柔些也好,耐心点也罢,一半是把他当弟弟。
另一半则是心里藏着喜欢,无论如何发不起火,却总想逗他玩。
跟小学生心态一样,在意谁就非要惹到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最好惹到哭。李逾白倒不想看贺濂哭,但因为喜欢他,原本也没多成熟的人急速低龄化。
贺濂又在旁边说话了,他擅长聊天,滴水不漏地套对方的话,自己的消息却一点不透出去。家庭,出身,如果说装束还能骗人,贺濂的话术和教养更加说明问题。
后来我妈就说,你干脆出国去读吧,待国内成天看着烦人,我被打包扔上飞机,然后荒岛求生去了。贺濂说到这儿,见李逾白心不在焉,叼着棒棒糖剩下那根棍儿,膝盖碰碰李逾白的腿,听呢吗?
听呢。李逾白说,你的心路历程也挺忐忑。
贺濂问:白哥怎么出道的呀?
李逾白靠在长凳的椅背上,抬头看密不透风的云彩:你不是号称把我们的资料倒背如流了吗?这都不知道,差评。
买奶茶被发掘,签了公司做练习生,跟队长他们一起出道了。贺濂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那会儿还在读名牌大学,前途不可限量,拐弯进娱乐圈那是费力不讨好,是什么支撑着你,到现在?
李逾白莫名地烦:不喜欢别人这么问。
贺濂:我还算别人啊。
李逾白斜斜看他一眼,没答话,淡漠的态度倒是给了贺濂答案。他把那根嚼了好一会儿的棍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不问,我坐累了,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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