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白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鄙视:刚在机场帮你们买Suica卡充值的不是我?少来装,有什么要带的说话,不买烟酒。
白哥我想去!贺濂从客厅里听见了动静,光着脚跑过来。
接着不等李逾白有所表示,他坐在玄关迅速地穿好鞋,往下一跳,从李逾白撑着门框的手臂下方钻出去,站在了院子里。行云流水,李逾白甚至没怎么看清,但人都已经这么坚决,他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拜拜啦!
一定注意安全哦。裴勉扒在门上目送他们消失。
拐过一条小路,李逾白听见了海浪的声音。
住的民宿离镰仓的海边很近,但夜里电车经过时有一点吵闹。他双手抄在外套兜里,海风把衣服吹得微鼓,带着咸味。
队长真的很爱操心啊。贺濂在旁边说,从衣兜里掏出徐小爱早些时候给的棒棒糖,剥开玻璃糖纸塞进嘴里,接着四处找垃圾桶。
李逾白把手摊在他面前:街上是没有垃圾桶的,你给我吧。
贺濂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依言照做。玻璃糖纸被攥紧又松开,他的手指在李逾白掌心轻轻地一碰,迅速地缩回去,嘴角情不自禁地带上笑意,小声地说:你的手好暖。
还好。李逾白重新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放进了裤兜。
以前来过吗?贺濂见他点头,继续说,我没有来过,原本有一次要在东京转机,但后来降落到首尔了我曾经很想来。
来了之后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李逾白说着,偏过头看灯光下的海岸线。
贺濂却不同意:还是跟国内不一样吧。
说话间抵达那间开在电车站边的便利店,走进去时电子铃声发出机械的旋律,柜台里的店员用日语讲一句欢迎光临。
李逾白收拾得很快,拿了几个面包,一包糖果,接着从冰柜里拿了两盒红茶。
结账时他与店员对话顺利,找回零钱后塞进了外套口袋,这才转头招呼还在杂志区徘徊的贺濂:买好了,回去吧。
你日语很厉害吗?贺濂笑着问。
高中的时候没什么事做,就自己学了一下,大学有公选课。李逾白说到这儿,有意要隐瞒,却又被他明亮的眼晃了一下,后来同学建议我考一下语言等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过了。
没有预料中夸张的赞赏或者表扬,贺濂很安静地垂着眼睫,看两个人并肩的影子,他比李逾白要矮那么一点。
但也没有差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