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哦了一声,暂时没觉得哪里不对,等他坐进车里,忽然灵光一闪,脸色倏忽就变了:慕容恒这个吃里扒外的,肯定是懒出了毛病,把自己扔给陆言蹊之后生怕呆在一旁碍眼,于是光速溜了!
陆言蹊见顾旻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定格在一个细微的狰狞上,觉得十分有趣,伸手摸了把脸:宝贝儿,想什么呢?
顾旻糟心地看向他,陆言蹊油嘴滑舌地继续:是不是想我呢?言罢,不要脸地凑过来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走吧,我们去吃羊蝎子,我没怎么吃过那东西呢。
前面的司机不动如山,装作听不懂人话,直接一脚油门。
慕容恒站在原地目送卡宴开走,长长地出了口气。他一回头,和方才的节目编导正好对上,两个人电光火石地明白了彼此的心思,编导大大咧咧地勾过慕容恒的肩膀:真是为小老板牺牲太大,晚上要不跟我们团队一起吃火锅?
慕容恒警惕地说:干吗?
编导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随便聊聊嘛。
可怜的慕容恒,有个扒皮王一样的大老板,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老板,还配了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助理。他白天要跟在艺人身后端茶递水做一切助理做不好的事,等收工了还得莺歌燕舞,在一群虎狼里维护自家艺人的隐私。
被问了第十二遍陆先生到底是不是跟照片上一样帅之后,慕容恒狠狠地咬了口虾滑,觉得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涨工资了。
他赴鸿门宴一样吃着没滋没味的火锅,无良老板却靠在车后座,盯着窗外的某家羊蝎子店,哑然失笑:你真要吃这个?
陆言蹊示意他开门下车:没吃过,他们都说这家不错。
顾旻磨磨蹭蹭地下车,顶着遮掉半个脸的墨镜站在路边,上下打量陆言蹊一遍,然后慢吞吞地说:不光没吃过吧,哪个佞臣进的谗言,我就不信你没听他说这玩意儿壮阳补肾哦,还补钙,初中那会儿我妈老做。
陆言蹊弹了把他的脑门儿,把前半句选择性忽略了:那怎么还是没长高?
顾旻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愤懑不平了,不言不语地转身走在了前面。
他认识这家菜馆,是老字号了,从前在北京时他常听同学说过,自己也因为母亲偶尔的聚会来过两次,但自从离开北京去了上海,就再也没吃过这号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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