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穿了鞋才能挣扎到一米八的苏夙被无形中嘲笑了一把他的痛处,此刻他面对这个186公分的北方小伙,气得差点喷火。
爱穿不穿!苏夙把衣柜门砸上,丁满还迷茫着,他索性抢先说,你还记得昨晚吗?
丁满打哈欠,随意套上了自己前一天穿的长裤,裸着上身往外走:我送你回来,你咬我,咬完了还摸我,不准我走,非要脱我裤子
他说话的语气有一种和顾旻很像的慢条斯理,娓娓道来,并不让人觉得安稳,这种温吞的吐字反而让苏夙的脸一点点升温,从双颊红到了耳朵,整颗大好头颅仿佛放进热水里煮过,白里通红,红里冒烟。
然后又亲又啃,折腾得没力气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床上睡过去了。师哥,这是性骚扰,你看着办吧。丁满终于说完了,抬起一双黑眼睛诚恳地看他。
苏夙好不容易从他的话语里分辨出了真相,语调失真,说不出遗憾还是庆幸:你妹啊!我以为我把你给睡了!
丁满指了指凌乱的床:你倒是想睡我,未遂。
苏夙于是一颗心回归原位,他自暴自弃地往床沿一坐,长袖睡衣盖过了手背,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不在意狼狈样被丁满看了个彻底:那你想我怎么看着办?对你负责吗?我还没干什么呢,你也占了我便宜啊。
丁满眼角微微抽动,旋即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若有所指地在苏夙露出来的脖颈逡巡一阵,辩解说:我没那什么你。
苏夙看他,他就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通红的一双眼。
两厢对视无果,苏夙无力地往床上一仰,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一说话就牵动嘴角未痊愈的伤:随便吧,我就是这样了,你爱和谁说和谁说去。
分明接吻的时候那么软的触感,怎么这张嘴里说出的话偏偏讨人嫌呢?
丁满沉默地站在苏夙卧室里,无力反驳,又找不到再开口的理由。他很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可事到如今苏夙那种表情,好像又强撑出我不在乎你怎么想的外表,就和他在公司对其他人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丁满对自己说:我不喜欢看到他这样。
有不喜欢,自然也有喜欢。譬如虚张声势的骄傲,和暗中对人好的温柔,笑起来时放肆的声音,舞台上举手投足的自信,还有变着法子骗他剥小龙虾的得意,和靠在他身上说彭彭你怎么这么萌的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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