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有啊,我大学都差点没毕业。
话匣子打开,见丁满对这事感兴趣,苏夙不顾丢脸,一股脑把当年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倒给他听:
他考的大学是全国重点,大二出道后因为太红,专业课全都没时间去上。和娱乐圈半点不沾边,苏夙学汉语言文学。第一年延毕了,第二年苏夙还想继续拖,学校却不同意给他开特权,让他尽快毕业,免得开了这个先例以后不好做。
于是苏夙只好拼死拼活地补学分,写毕业论文,指导老师管他比管别人都严,用签名专辑贿赂他女儿都没用。答辩的时候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被教授怼得话都说不出,后来有惊无险地毕业,苏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学位证裱起来挂在家里。
他拉着丁满走到客厅,指着玻璃柜最上层的那个学位证:喏,为了它,我真是殚精竭虑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春天。
这句话还挺富有哲理。丁满忍俊不禁地把头扭到一边,他心道怎么你汉语言文学毕业,至今连歌词都写不好?
他把咖喱鸡端出来,又给苏夙盛饭,两个人在餐桌边对坐,气氛忽然就暧昧起来。
不怪苏夙,他家餐桌摆在客厅边上,顶灯坏了一个没来得及修,只好开了壁灯。那盏暖黄色的灯营造出朦胧光影,苏夙一偏头看见丁满线条好看的侧面影子映在墙上,心猿意马,再可口的饭都吃得没滋味了。
丁满自己尝了一勺,抬头见苏夙没兴趣的模样,疑惑地问:不好吃吗?
苏夙连忙说没有,他的勺子在盘里搅来搅去,让丁满误以为是自己少给苏夙放了肉,把自己那份里的几块鸡腿都舀给了他。
苏夙:
那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安静,丁满和顾旻不太一样,他只对熟悉的人展示出一分安逸,其余的时候从外冷到里面。这天他不说话,苏夙却没感到任何的尴尬。
后来他想通了,两个人在一起其实没那么多话聊不完,更多时候就是沉默以对,无声地用眼神交流。此前他总找话题,是怕别人冷场这多好笑,万众瞩目的小天王竟十分担心别人不喜欢他,用聒噪和骄傲把自己包裹得结结实实,故意做出不稀罕的伪装。
苏夙送丁满回他隔壁时,趴在门框上说:那什么,音乐节你会参加吧?
丁满点头,苏夙笑开了:那我找顾旻给你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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