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蹊喝了口咖啡,陈遇生办公室的咖啡比他平时喝的甜,一路腻到了胃里。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小旻差我九岁,他比我变数更大,这确实有风险。但相处三年,我自认还算了解他。小旻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会为了一点好处就卑躬屈膝,他要是真不想继续这样早就会告诉我的。
陈遇生:所以你心里有数了,父母那边呢?
陆言蹊叹道:老头其实没在催,他就是不舍得我自己带遥遥,会辛苦,他跟我说,让我成家也好、找个人过下去也好,至少有个依靠,免得他们老了走了,我还孤苦伶仃的你说他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苦?
大概当时你在国外受罪吧,陈遇生想着这事就笑了,我还记得阿姨告诉我妈你住的宿舍只有一点点大的时候,那可心疼得真情实感。言蹊,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陆言蹊挑眉:那你刚才还说他不答应?
陈遇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毕竟顾旻是男人,瞧着都心高气傲,能不能过一辈子看你造化喽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过了夏至,白昼又将越来越短,伏天的暑气一路蒸腾到苍穹顶上。办公室冷气充足,阳光透过玻璃窗变得冷冰冰的。
陆言蹊对他说:我想找个时间把我和他的关系,嗯升华一下。
阿嚏!顾旻打了个喷嚏,录音老师连忙摘下耳机敲了敲玻璃板。
他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这段又得重新来了。顾旻冤枉,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几天他吃好睡好,在陆言蹊监督下空调温度就没有低于26度,怎么还鼻子痒。
这突兀的插曲顾旻到底没往心里去,他继续把剩下的部分录完,走出录音棚时,正好看见在外面打游戏的苏夙。录音棚顶上就是办公室,这边的wifi信号要好一些,苏夙是个合格的网瘾青年,为打游戏不惜挨骂,时常蹲守在此。
听见顾旻出来的动静,苏夙飞快地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呼:出来了?
都打不到高段位还继续玩,歌录了吗?顾旻在他身边坐下,眼看苏夙要发作,熟练地转移话题,我今天眼皮一直跳,预感很不好。
果然,这下苏夙游戏也不打了,兴致勃勃地问:左眼财右眼灾,你跳的哪只?
顾旻:两边。
苏夙:那你是没休息好。怎么,被陆总折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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