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蹊本是坐在沙发上,看他就着小板凳和茶几吃饭,现在居高临下,从顾旻躲闪的目光中看出他的害怕。
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滴答一声,正好整点。
顾旻如梦初醒,忽的站起来,顺势摆脱了陆言蹊的手:我去冲杯牛奶。
他走出两步,被揽住腰拖进一个怀抱。
陆言蹊身上隐约的烟草味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手臂不容置疑地箍住他的腰,紧接着陆言蹊靠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吻软绵绵地印上来。
陆言蹊的财团接班人身份在平日相处表现不出,肌肤相亲时却格外明显。
亲吻时不留一点反抗的余地,强势极了。他搂着顾旻的腰,另只手顺着他睡衣下摆探进去,按住尾椎,暗示意味极重地顺着向上一路碰到他的肩胛。
顾旻被他亲得血糖供应不足,手脚发软,一阵眩晕,被迫和陆言蹊贴得更紧,清晰地感知他身体变化。陆言蹊抓着他仿佛一只猎豹按住了猎物,把他抵在墙上,撞得一个相框摇晃几下,险些摔到了地上。
他改为握住顾旻两只手腕,贴着墙,举到他自己的头顶。陆言蹊不停地吻他的嘴唇,舌尖描绘许多人都说想亲吻的轮廓,探进去勾引他,要剥去他全部的羞涩一般用力摩擦舌头,舔舐贝齿,在下颌上啃咬出浅浅的犬牙印记。
顾旻推不了他,膝盖轻轻地碰了碰陆言蹊的腿,趁着换气功夫小声求饶:外面开着灯,房间
陆言蹊停下来,揉了揉顾旻被他掐出了痕迹的手腕,低笑一声,让他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埋头贴着他的唇说话: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顾旻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怎么说都不对,索性扭头。他忽然鼻酸,接着眼泪就涌上来,这个尴尬的姿势让他难堪。陆言蹊毫无知觉,手摸到顶灯开关,啪嗒地关掉,一片漆黑笼罩,他自然看不见顾旻要哭的预兆。
纠缠到卧室中,床还保留着他早起时的凌乱状态,几个羽绒枕乱七八糟地横着。不过陆言蹊看不见,只感觉床十分软,应当不会磕碰到。他试探性地去碰顾旻的睡裤,感觉他的腿稍微动了,却是在抗拒。
陆言蹊有一刻觉得无趣了,可已经到这步,无论他接下来做什么,继续还是离开,顾旻都不会对他改观分毫。
听着有些道貌岸然,但他着实是占了对方的便宜。陆言蹊只有须臾的愧疚,旋即凑到他唇边反复亲吻,哑声问顾旻可不可以。
顾旻没回答,别过头,他摸到顾旻的手十指相扣,勾住他底|裤边缘时感觉到颤抖。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这回却由一道惊雷拉开序幕,紧接着轰轰烈烈,打在遮雨棚上噼里啪啦,响声几乎要惊天动地。
他进入顾旻时对方很用力地抱住他的背,陆言蹊发觉他剧烈地瑟缩,嗓子里发出喑哑的呜咽。可他意乱情迷,一时不曾察觉,自诩润滑做得好了即使用具是放在床头的一支手霜他也戴套,不会痛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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