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厚着脸皮说:惭愧,不负你望。
游弋:不过这事你真插不上嘴,我觉得你好好劝一劝阿姨,别太难过,真不值得。以后的事还是要再打算,是吧,反正
我爸是渣男。慕夏笑呵呵地接上,他没什么心理障碍就把这句话说出来,随后严肃地补充,不过其他的让他们自己解决,我要好好学习。
游弋哦了声:骗鬼呢。
他了然的语气让慕夏笑出了声,捂在被窝里,仿佛突然远离了所有纷扰。这种感觉真好,他有了避风港,漂泊归漂泊,不安也还不安,但不会再茫然无措。
什么时候回来啊?游弋喃喃地说,我最近几天特别想你了,不习惯。
慕夏:不习惯没人陪你睡觉抢你被子是不是?
有点儿。游弋闷声笑,他那边隐约能传来吵闹的话语和电视里春晚的动静当背景音乐,我明天跟他们去扫墓,之后就没什么事我想你。
一口一个想念,换做别人慕夏大概会觉得烦,可眼下他不仅不烦,还被一句一句喊得心痒,恨不得当即长出翅膀快点回到他家小男友身边。
就抱着,脑袋枕在肩膀上,腿缠在一起,其他的不去做也够满足了。
过几天,洗干净等我。慕夏故作正经地说。
他说到做到,家里的年过着没意思,以前喜欢的花市也没意思。
慕夏和他妈长谈过,暂且算安抚住了脆弱敏感的梁女士。兴许经过这一出,从前选择性装聋作哑的亲戚一夜之间都调转了立场,许多人暗中觉得婚外情无所谓,可一旦闹出孩子,却反过来指责起了男方和小三。
梁宁没慕夏想象中那么崩溃,她好歹出身大家,是闺秀千金。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和姓许的阿姨撕破脸皮,管住老慕却绰绰有余。
长辈一起施压,后来他们勉强达成协议,各自退了一步:老慕按时给那女人和孩子一点钱,维持基本生活,又和梁宁签了协议,再有类似行为不论后果,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全归慕夏,还要每年赔一笔巨额抚养费。
老慕爱财,就算他不在乎,那群趴在自家人身上吸血的亲戚未必想放弃小高层的房子。慕夏后来听说,这主意是老妈一个闺蜜想的,肃然起敬,只觉得还好自己不喜欢女孩。
他提前回去这事早就定下,大年初六晚上,慕夏独自坐上了飞机。
没告诉游弋具体航班,慕夏生怕这粗神经直接跑到机场等他,上演一出抓马情节。他受不了这个,索性等落地之后自己去游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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