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你自己。
不丢人。
被轰炸到最后一条,三个字挂在灰色背景中,盯久了灼得游弋眼睛发烫。他喉咙里紧了又紧,有点疼地堵着声带说不出话,他捂着脸趴在床上,枕头挡住了余光,视线里一片黑暗,还剩下一点缝隙亮着,提示他慕夏还在说话。
游弋自暴自弃地拿过手机,刚要想法子回复他,一团乱麻地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对话框里,委屈巴巴的猫头后又弹出条消息。
短得很,却正好戳中了他的脆弱,让游弋情不自禁揉了揉眼睛摸出一手指的水渍。
他说,别怕。
才认识两个月,对彼此除了上课下课一无所知,一起看过两次电影有次还是跟大部队去的,偶尔约着打篮球和羽毛球,最近的距离是脊背贴胸口。
游弋回过神时,他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那试试。
还在来得及撤回的时间范围内,游弋重又躺平,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累得很,连答应的后果是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头一偏闭上眼,做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后果能有什么呢,他们不用考虑门当户对,也不必在乎经济状况是否合拍,更无所谓生物钟同不同步喜欢就在一起,从甜蜜到吵架再到分开,只是两个人。
唱情歌读不懂歌词的年纪,无忧无虑,恋爱只是点缀,却又历久弥新。
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梦境里,慕夏站在明亮秋光中,对他说生日快乐。那时游弋在梦里想,喜欢也是潜意识的一种。
他还不知道,但他喜欢上了没毛病。
翌日上自习,课间时林战跑来问游弋:你们俩昨天半夜三更弄那么大动静,为什么啊?半睡半醒的,我好像听见有人骂你。
游弋摆弄着一支笔:没有。
林战这才慢条斯理把礼物盒从书包里摸出来放在游弋桌上:那就好生日快乐啊。
谢谢。游弋说,没拆包装就塞进抽屉,抬头对林战发出邀请,中午我请客吃饭,下午一起去KTV呀,苹果上次不是想去吗?
林战:啊庆祝生日?
墨水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游弋说:对啊,慕夏也去我喊动的。
被点名的人从前排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揪了一把游弋的脸颊,在发现对方并没有婴儿肥或者其他有手感的肉后无趣收手:对,你喊动的,可把你厉害坏了,要叉腰吗?
他套话一串接一串,游弋趴在桌上笑,眼睛亮亮地看向对方,喊他: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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