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疲倦他说话都软绵绵的没精神,游弋退出游戏看了眼:快12点。
还真是,都59分了啊。
慕夏这么说话的时候斜靠在床尾,手肘枕着一只靠垫,没精打采,却又并无赶人的意思。他就这么望向游弋,眼睫半垂,目光晦涩不明,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游弋默不作声地平复又开始加速的心跳,作势要起身,双腿都伸出了蚊帐。
那我上去睡觉了。游弋手撑在身后,说话只剩气音唯恐吵醒了那边睡觉的林战,他脚在地上四处摸索没找到拖鞋只得踩在地上,扭头又说,嗯晚安。
冬天将到未到的时候,水磨石地面踩上去凉意直钻脚心。
游弋正要站起来,忽然被一个人拖住腰按回床板,发出一声轻响。他踩不住地面,失去平衡般朝后仰去,以为会陷进软绵绵的被褥,却又被搂住了头。
什么啊游弋的声音情不自禁大起来,他扭头去看,同时想要坐起来。
慕夏说:看着我。
他的动作停了一拍,小夜灯,暖融融的蚊帐里,慕夏的轮廓像精心描绘的画一般。游弋脑中霎时空白了瞬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面前的人却轻柔地掐住他的下颌。
那一刻他再去回想,好似什么也记不得。
小夜灯突然被熄了,只剩夜色和少年们浅浅的呼吸,还有朦胧月光,洒下来像霜一样白,或许又是窗框的霜落在了地上。
慕夏凑上来小心翼翼地吻他,先轻轻地,接着加重了。不同于上次印在鼻尖蜻蜓点水的试探,他掐着游弋的下巴,另只手箍住了他的腰,把游弋整个人按在床板上,强迫他半直起身角度刁钻,十分难受,游弋开始挣扎,又被吻得更深。
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互相辗转,舌尖舔过嘴角,想要撬开贝齿一般反复舐弄。
如荒野突然绽放了五光十色的烟花,喧天的声响能唤醒沉睡的春天一般。
游弋猛地推开他,他钻出床帐时滑了一跤,接着不由分说拽起慕夏的领子一拳朝他打去。没打中,被他抓住了拳头,慕夏像预料到一般朝他笑。
这次的动静大过之前翻上翻下,那边关着蚊帐看书的许文科终于从自我世界里被拉回现实。他掀开蚊帐没好气地质问:你们俩干什么?要打出去打,别影响别人休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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