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妈妈,想她来接我一下。结果她对我说,跟我爸去了一个饭局。最好的朋友发微信,在烦恼如何挽回前任和段考排名。慕夏的语气平淡得不像在讲述一件令人失落的伤心事,他们谁也不记得那天是我生日。
言罢他关上了灯,宿舍重又暗了,另一侧上铺的林战发出深眠中的呓语。
慕夏弓身靠近游弋,他分明知道适应了黑暗后对方能看见自己,仍旧掐住掌心朝他靠近。他连大气也不敢出,试探着按住了游弋的肩膀。
什么啊。游弋小声地说。
随后他鼻尖一凉,被某种柔软轻轻触碰,转瞬即逝,短暂得回味不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慕夏说,这次声音有了温度,不像他的嘴唇那么冷,你想我们两个一起过,但我如果一直独处,我想抱你。
游弋不知所措,连说了好几个我你,都没有后续。
终于看得清轮廓的黑夜里藏着最隐秘的情感,也能窥见不常示人的脆弱,慕夏等了半晌他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叹了口气:所以不要惹我,懂意思吧?
这下游弋倏地起身两步爬到上铺,直到翌日太阳升起也没说话。
居然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鸽完多一点 愧疚少一点
第16章 恐惧感
最近在画室怎么样啊?林战问,弓身去捡刚落在地上的墨水笔。
半期考试的前一夜,晚自习第三节课,住校生仗着没人管有恃无恐地四处乱窜,比如原本坐在前排靠窗的林战就跑了过来,在慕夏隔壁一排的位置写作业。
他突然这么问,慕夏本来专心地写一张历史模拟卷,闻言抬头看过去,如实回答:还可以,每个星期去一次,学的都是有点基础的东西,不累。
林战:我听苹果说画水彩一张平均八个小时,画个花瓶这么久?
慕夏顿了顿,说:嗯水彩确实很费时间。
林战:那你每周去画室就是八个小时画个花瓶吗?
慕夏:呃,我画的是水粉不是水彩。
林战尴尬了一瞬,还想追问二者有什么区别,前排的班长转头敲了敲他的桌子,表情严肃。于是林战立刻不说话了,做了个把嘴巴拉链合上的动作,却还嬉皮笑脸,仗着教室没老师伸手捏了把班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