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刚咽下去酒,心跳倏然一顿,然后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说!陈星野大声地问道,长亭还没放暑假吗?前两天给他发微信他也没回我。
陆长亭是陆长叙的堂弟,也是他们从小一起玩的朋友,但现在人在国外读书,所以联系得就少了。
哦,他在修暑期课。陆长叙喝完第二杯酒,戴上手套拿炸鸡块吃,今年暑假不回来。
陆长亭啊?江持风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虽然是从小就认识的,以前也一起玩,但他不太喜欢陆长亭这个人,也谈不上讨厌,就是从小到大他犯浑闹性子的时候总被江鹤年拿着跟陆长亭比较,这种别人家孩子,他心里难免较劲。
现在他坐稳了繁宁当家人的位置,陆长亭还在国外读书,这么一想,他心里又觉得舒服了不少。
江持风问:他还要读几年?
顺利的话,后年吧。陆长叙说,他修暑期课就是想提前结束学业回来。
快节奏的音乐声里,筛盅苏晃动起来,骰子撞在筛盅壁的声音压过了如鼓的心跳,沈戾将筛盅扣在桌面上,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情绪。
四个六。江持风见沈戾听了没反应,手肘撞了撞他。
沈戾抬眼看向他,神色怔怔的,江持风又说了一遍:四个六。
沈戾往下接:五个。
一圈喊玩,又轮回陈星野这里,他意味深长地朝江持风比了个手势:十个六。
十一个。
江持风看向沈戾,沈戾想也不想就往下接:十二。
魏闻行:开盅。
筛盅掀开,江持风挨个数过来,也只数出了十个六点。
你想什么呢?江持风看到他又喝了两杯,凑过去低声问他。
沈戾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突然听到陆长亭的消息,有些失神。
他喝完酒站起了身:我去个卫生间,你们继续。
沈戾一起身,魏闻行就坐了过来,陈星野诶了一声:你们就不能分开吗?
魏闻行坐这儿还是沈老板坐这儿有什么区别?陆长叙看了他一眼,沈老板也不开他。
陈星野:
大家又玩了一局,等沈戾回来,就坐到了陆长叙边上,江持风看看他神色也没什么不对劲,就没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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