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偃武说完,锦里的脸已经羞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哪有偃武大哥说的这么夸张,只是凑巧罢了。”
“你就不要自谦了。”偃武道:“五竹的尸体毒晕了好几拨人,他周围五十米以内都没人敢靠近。你小子真是胆大,居然敢凑到牢房门口去,你就不怕也中招?”
“是呀是呀。”卢西也好奇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难道你早就怀疑他们假死吗?”
“我哪有那个本事呀!”锦里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让我看守五竹父子的尸体,我哪敢不尽心呀。当时大家只敢在外围守着,根本不能时刻盯着他二人的尸体。五竹诡计多端,我只是不放心,就想远远的确定一下他二人是不是还在牢里。谁知那么巧,正撞上沈英杰换装。我当时还以为诈尸了呢,吓了个半死。”
锦里几句话就轻松地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既没给自己脸上贴金,又表达了自己的尽责,还活跃了气氛,把一群人逗得哈哈大笑。
王琪只见过锦里几面,对他不甚了解。印象中,锦里一直寡言少语,眼中时常挂着淡淡的忧愁,仿佛有许多道不出口的心事,却不知道他居然也是个能言善道的妙人。转念一想,王琪倒也释然了。能在征西候府里混的,又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们征西候府的人,办事尽心尽力!”偃武显然喝到兴头上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杯酒斟满,又给锦里斟上酒,道:“来,哥哥敬你一杯。”
听了这话,其他人也起哄,纷纷跟着偃武给锦里敬酒。
王琪没有跟着凑热闹,相反,听了偃武的解释之后,他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锦里说,沈英杰是在牢里换装时被锦里发现的。抛开别的不说,五竹和沈英杰被抓之后,侍卫肯定会对他们进行严格的搜身。藏在牙里的毒药或许能幸免,但衣服和□□太过明显,怎么可能藏得住?
再说,即便五竹牺牲自己做饵,给儿子拼出一线生机。但东宫和征西候府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即便不能靠近牢房,也会在外围严防死守。沈英杰恐怕连内惩院的门都出不了,更何况逃出皇宫。
将自己的疑惑说了,赵璟笑着道:“内惩院只关押犯了罪的皇族,虽然听着吓人,但这种罪犯毕竟不多,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所以平时内惩院的守卫基本上都很松闲,看管也马马虎虎。沈英杰是羽林卫总管,可以在皇宫中自由走动。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内惩院的牢房里做了手脚。事发后,我们把内惩院的其他几个牢房仔细搜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藏着人品面具和太监的衣物的暗格。东宫的人还在内惩院的外墙里面找到了一块出宫的令牌。”
说到这里,王琪便明白了。五竹和沈英杰的身份是皇亲国戚,若是谋反被抓,八成会被收押在内惩院内。他们一早便预想到失败后的去处,却弄不准具体关押他们的房间,便在每个房间里都做了手脚。还真是好算计呀!
“不知那块人品面具是谁的脸?”王琪好奇的问。
赵璟道:“□□有好几块,都是在内惩院内打扫的太监。沈英杰熟悉宫中地形,恐怕在别处也藏了不少东西。只要出了内惩院,有出宫令牌在手,依他的本事,早晚能混出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