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璟当真了,王琪忙解释道:“我知道,但这不等于他不会和五竹先生有勾结。”
赵璟道:“周英说,他原本也有这样的怀疑,尤其是在宁安伯府发现周赫身上的瘴气之后,便把到口的话咽下去了。周英暗中调查,却没有发现沈荣昌有什么不妥,而是发现周赫经常背着沈荣昌和李勉暗通款曲。而李勉近几年的行动路线也和皇上掌握的五竹先生曾经出现过的地方相符。”
王琪道:“李勉认罪了吗?”
“没有。”赵璟摇头道:“我们赶到时,李勉已经服毒自杀了。不过在他家书房的密室中发现了很多五王爷的遗物,这些东西已经足够定他的罪了。而且周赫也承认自己就是邹然,当初是奉了李勉的命令,联络霍尔刺杀莫吉可汗,目的就是挑起大梁边境的争端。”
王琪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挑起大梁边境的争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说是为了给五王爷报仇。”赵璟皱眉道。
王琪更加疑惑了,“可根据我们对五竹的了解,此人一心往上爬,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五王爷虽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他上位的梯子。他好不容易改头换面,获得了今时的一切,至于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人把一切努力付之一炬吗?”
“谁知道呢?”赵璟叹了口气,道:“人是最难捉摸的,也许五竹真的很看重五王爷当年的知遇之恩,也许是他贪心不足,根本不满意现状。”
姑且认同了赵璟的说法,王琪喃喃道:“我还是觉得这事太过顺利了,一切证据、逻辑和人犯都是一气呵成,皇上想要什么,他们就送什么,还真是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不管如何,一切算是尘埃落定。”赵璟蹙眉道:“今日一早,沈荣昌便带着沈英杰去御前请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泪俱下的请求皇上治他一个包庇之罪。就连沈贵妃都素衣脱簪,请求皇上废去妃位,免去父兄的官职。”
王琪笑道:“宁安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骗的冤大头,而他之所以被骗,还是因为太顾念亲情和急着为皇上分忧。就算有错,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沈贵妃与七皇子和李勉没有任何接触,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定北侯揪出五竹先生有功,更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这么大的事就这样轻飘飘的过了,若说真的没人算计,只能说宁安伯上辈子绝对积了天大的德。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安伯和沈贵妃以退为进,哭哭啼啼的卖惨,恐怕皇上也不忍心追究他们吧。”
“你说的没错。”赵璟道:“皇上并没有责罚,也没有免了沈英杰禁军统领的差事,只是责备了两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王琪不由叹气,“你还说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结果,这分明对我们很不利呀!”
“你别急。”赵璟补充道:“皇上虽然没有追究沈荣昌,但却把之后的事全权交给父候和我处理,就连周英都回府避嫌了。”
王琪疑惑道:“宁安伯府牵扯其中,周英身为沈荣昌的女婿,是应该避嫌。皇上不让他继续参与,有什么不对吗?”
“这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从皇上的寝殿出来之后,孙伯坚孙大人忽然把父候拉到一边,悄声问了句话。”害怕王琪不明白,赵璟又补充了一句,“这位孙大人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很得信任。”
王琪知道孙伯坚,忙问:“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