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觉得刘先生已经死了,所以什么话便都由着你们说了!”涟漪气愤的道:“你们说我不是刘先生的女儿,有什么证据?总不可能上下嘴皮子一蹭,就是理了吧。”
杏林道:“和你娘关系交好的那位妇人尚且健在,如今就住在泸州,就是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把真相告知了师父。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写信把她请来,我们当堂对质。”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那个所谓的人证吗?”涟漪看着杏林,歇斯底里道:“你们有钱有势,这样的人证,随便花几个银子就能找来一大堆,想证明什么不都随你们的意。杏林,当年我和父亲滴血认亲时只有你一个人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有本事,你再做一遍让大家看看。你就是觉得父亲已经死了,没办法滴血认亲了,才在这里自说自话。”
听了这话,杏林倒是笑了,“谁说人死了就没办法了?医书上早有记载,除了合血法之外,还有滴骨法。只要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看看能否相融,一样能证明有没有父女关系。若你还是觉得我在污蔑你,我们不妨请小侯爷做个见证,一起回平遥县滴骨认亲。”
滴骨认亲太过惊世骇俗,听了这话,一行人都大吃一惊。
“杏林呀,开棺掘坟可是大不敬!”马婆子吓得一哆嗦,忙道:“你是想让刘先生死不瞑目吗?”
杏林双目含泪,义正词严道:“我师父一生行善,却被这对贼母女害的不得善终。身为他的弟子和唯一的衣钵传人,我不想他死后的名声还要被这个贱人败坏。师父生前常说,当年若不是王公子的父亲收留庇护,他根本过不上安稳日子。结果死后,还要拖累王公子照顾涟漪。师父一直都很愧疚,觉得对不起王公子。要是让他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致使王公子背上莫须有的污名,恐怕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杏林,不要说这种蠢话。”也觉得开棺掘坟实在不成体统,王琪道:“清者自清,就算不用滴骨认亲,我也能想出别的办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杏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转而看着赵璟道:“未免有人说我偏私做手脚,滴骨认亲的事,我不会插手,烦劳小侯爷请其他郎中料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最后证明我和王公子的清白,我师父开棺一事,我势必会找人讨个说法。”
说这话的时候,杏林恨恨的瞪了马婆子和涟漪一眼,显然已经把要掘刘云墓的仇记在她们身上了。
“谁怕谁呀,滴骨就滴骨!不要以为你把话说的这么吓人就能唬住我。”见杏林说的斩钉截铁,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涟漪的心中也有些发虚。害怕事情有变最后反而被打脸,涟漪脑子一懵,辩解的话脱口而出,“刘郎中都去了那么多年了,谁知道棺材里面躺的还是不是他?当初滴血认亲的时候你既然能做手脚,如今一样可以使阴招。当年不就是你把生病的刘先生控制住,不让他见我吗?谁知道刘先生的病是怎么来的,没准就是你下毒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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