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面上事儿越多,嗓门越嘹亮,心里就越没底气,表面上的张牙舞爪都是在强撑。只要给他们几回没脸,立马就老实很多。王琪有千万种方法让她消停,但却不愿跟妇人一般见识。只要王方氏别闹的太过分,王琪也愿意看在她是长辈的面儿上给她几分脸面。
“你常年在生意场上混,什么样的人都得接触。咱们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店里来个闹场的也不稀奇。要看清他们的所想所思,了解他们的心思,才能对症下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王方氏毕竟是自家三婶,王琪当然不会把烫手的山芋扔给王生不管,“三婶毕竟做过相府小姐,是难伺候了些。她要是一直无理取闹,我就请相府调几个人来伺候她。”
听了这话,王生立马道:“看公子说的,这点小事小的要是还料理不好,就白混这么多年了。您放心,三老夫人就是嫌贴身伺候的丫鬟和婆子手笨。正好我家那口子身边有个合适的人,就送过去了。这两日,三老夫人已经消停了。”
见王方氏还算识相,王琪甚是满意。他看着王生,客气道:“你把你娘子身边正用着的人送了出去,她怎么办?”
“公子不必担心。”王生不以为意的道:“那人不是我娘子一直用着的,而是齐兴大哥和杏林他们来京的路上救下的。我娘子觉得她做事勤快细心又不多事,伺候三老夫人正合适。”
一听派去贴身伺候王方氏的人是杏林在半路上遇到的,并不知根知底,王琪心中一紧,警惕的问:“那妇人姓什么名什么?何方人士?又是怎么被齐兴和杏林救下的?”
“她叫巧姑,岭南人,我们都喊她巧姐。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王生打开了话匣子,他给王琪添上茶,不紧不慢的道:“她丈夫死的早,撇下两个闺女,大的还没及笄,小的才不到十岁。因为没有儿子,娘仨在家里受欺负,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北上投奔亲戚。谁知道亲戚没找着,盘缠也花光了,偏偏小女儿又生了病,差点被客店赶出去。齐家大嫂子见她们母女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就留下了。”
王琪沉声道:“岭南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女人领着两个年幼的女孩奔波千里绝非易事。杏林他们是在哪儿遇见这个巧姐的?”
“好像是在周城。”王生想了一下,才道:“巧姐投奔的亲戚原先就住在那里。听说她们足足走了大半年才走到,可惜人家早就搬走了。”
周城离京城尚远,离平遥县也不近,就算有人想在路上搭讪齐兴他们,应该也不会选这么个地方。王琪心道,难道是他草木皆兵了?
“公子,你是觉得这个巧姐有什么不对吗?”见王琪一脸深思,王生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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