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璟说的有理,但这并不是他们非住征西候府的理由,王琪只得道:“多谢小侯爷抬爱,可我们毕竟是外人……”
“这是什么话?”事到如今,赵璟自然明白王琪是铁了心要搬出去,顿时乱了分寸,忙道:“论公,你是父候请来的画师,论私,你是我赵璟的表哥,怎么能算外人?这几日,父候也在念叨着你,你莫要忘了还答应给他老人家画一幅荷塘月色图祝寿呢。”
其实这话赵璟本不愿提起,如今也是无奈之举。王琪给赵睿画的那幅画像可是让老头子得意了好久,一直拿出来炫耀,比喝儿媳妇敬的茶都高兴。可怜他和王琪认识了那么多年,莫说画像,连张纸片都没有收到过,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越想越不是滋味,赵璟扯了扯王琪的衣角,半开玩笑半埋怨的道:“表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像?”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这个上面来,王琪一愣,随即便想起了平遥县珍藏的那满屋子的画,脸上不由一红。
此时,马车又停下了,偃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侯爷,纤云坊的掌柜王生来了,说是接他们家主人王公子回去。”
“是我们家王掌柜。”一听王生来了,陶瑞心中一喜,就想下去看看情况。
从刚刚起,陶瑞便一直夹在王琪和赵璟之间做隐形人。两人说的话明明听起来没什么,偏偏让人浑身不自在。陶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透着两个字——多余。王生的到来简直像是下了一场及时雨,陶瑞恨不得立马跳下马车,然后躲得远远的。
害怕王琪跟着陶瑞走,赵璟长手一横,一把将人护住,头也不抬的对着外面道:“告诉王生,辛苦他跑这一趟了。不过,征西候有当紧事要请教王公子,就不能跟他回去了。他若是挂念主子,随时都能去侯府请安。”
“是。”偃武不愧是跟随赵璟多年的贴心小棉袄,闻言连个嗝都没打,直接走了。
赵璟一锤定音,陶瑞尴尬的收了下马车的脚,求救般的看向王琪,“公子,这……”
王琪也被赵璟的独断专行惊的说不出话来,立马道:“小侯爷说笑了,在下区区一介草民,有什么能耐劳动征西候请教?”
“表哥不要妄自菲薄,若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救下莫吉可汗。”仿佛害怕王琪跑了,赵璟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脸上却笑得赏心悦目,“况且,命令是父候下的,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他老人家不就行了?”
征西候又岂是随意见到的?认定赵璟存心拿征西候做幌子耍无赖,王琪只能道:“我和王生已经很久没见了,他既然来了,好歹让我见一面吧,总不能就这样打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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