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都开口了,史东身为正人君子,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硬留下来听人家家中的秘辛,但他仍是不放心,道:“不然属下点了他的穴道。”
“不必了。”王琪道:“他年纪尚幼,我身为一个大男人,若是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史东仍不放心,又将王敬的屋里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确保连一根针都没有留下,这才道:“属下会在外面点两柱香,要是香灭之后王公子还没有出来,属下就进来了。”
说完也不等王琪同意,史东便出去了。
“看来,那位小侯爷挺关心大伯呀。”王敬笑着道:“即便他人不在府里,还派了这么忠心的侍卫保护您的安全,恐怕您掉了根头发,门外的那位护卫都要被责罚吧。”
见王敬年幼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调侃的意味,和他这个年纪极为不符,王琪有些不舒服,便道:“你也听到了,我只有两柱香的时间,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大伯难道就不好奇吗?好奇我为什么要下毒害您?”王敬笑着道。
王琪轻笑一声,道:“原因,你不是已经跟小侯爷说过了吗?”
王敬摇摇头道:“那些都是跟外人说的,其实在他们看来,我一定对您恨之入骨,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怂恿我杀您。”
“怂恿你的人是谁?”王琪沉声问。
王敬笑道:“真正抛头露面的,未必就是真凶。况且我也打听了,那个给我毒药的老婆子在我们搬来之间就一直在这个园子里,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她应该是后来被收买的,后面肯定还有人。”
没想到王敬小小年纪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一时之间,王琪有些惊讶。
看出王琪脸上的吃惊,王敬接着道:“大伯父是不是觉得我一定是被家里长辈宠坏了的那种小孩,一点心眼没有,还自私自利为所欲为。捅了篓子只往爹娘身后一躲,哭一哭就可以大事化小。随便听人一怂恿,便傻兮兮的去做出头鸟。”
“你不是吗?”王琪反问道。
笑着摇了摇头,王敬涩声道:“不错,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理应是家里的掌中宝。可您知道吗?我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在我的记忆里,爹和娘的关系就不好。隔不了几天便会大吵一架,每当娘骂爹不是男人,便会被打一顿。之后,娘便会把气出在我身上,哭诉要不是为了我,她早就离开这个虎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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